鳥不飛這時好似甦醒過來,回頭一看,嚇了一大跳,身子一沉,兩腿瞬間陷入地面,泥土半沒小腿,連踏了好幾步,正好避過了這一刀。
“兄臺,我只對女人感興趣,不對女鬼感興趣,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洪小四不答,兩口刀交叉而過,在下一剎那,兩道洶湧煞氣像是暴風一樣捲來。
刀光所過之處,焦煙四起、裂痕密佈。
鳥不飛雙眼下意識的一眯,脖子一縮:“三哥的刀路!”
煉刀成煞,刀煞斬在人身上,可比鋼刀斬在人身上兇惡多了。
畢竟這蘊含著肉體凡胎無法阻擋的神異力量。
可是鳥不飛做為下半身宗師,也展現了他強悍的‘跑路能力’。
腳掌看似簡單的一扭、一轉,這黑色煞氣便在其身前一分為七,正好從其脖、肋、腰、腳、跨、大腿、腋下鑽了過去。
看似一刀七段,其實刀刀避開了要害。
“這是什麼腳步,九宮、八卦、禹步?”
洪小四雙眼縮緊,兩手直劈,刀光煞氣連連,黑芒交織。
他刀術大進,在融入‘煞神將’後,滿以為就是戚籠也有一戰之力。
沒想到這戚天王沒鬥上,鳥天王就讓他吃了一癟。
他的刀像是斬在深山險壑、又像是斬在空谷深淵,彷彿眼前是一個古老的巨人,踏著一種改天換地的步伐。
而他的刀煞就在一瞬間融入了這天地變遷之中。
洪小四斬了九刀,最後一刀,劈碎了這自己這身黑甲,轉死為活,身影顯出,然後氣力耗盡,半跪在地。
方圓三里,盡是焦灼地面。
他相信,哪怕是一個煉體大成的外家拳大師,此刻也該死了。
鳥不飛也喘著粗氣,不是被打的,是被嚇的。
大半夜的,還以為被人捉姦在床呢。
‘幸好這竊玉偷香的本能還在,不然今晚就要陰溝翻船了。’
鳥不飛擦了擦臉上的虛汗,他的腳下,是無數道腳印組成的圈。
這一圈一圈的腳印,最後又組成了一個巨大腳印。
好似巨人之腳。
“朋友,你跟我三哥什麼關係?”鳥不飛摸了摸下巴,“我三哥沒砍死我,沒道理派一個水平更差的徒弟來收拾我啊。”
洪小四緩緩站起身,吐了口氣,握緊雙刀:“你們對八難計劃有想法,有些人就對你們有了想法。”
“八難計劃?”鳥不飛愕然:“你怎麼知道的?”
“我們來處決叛逆者的密令,不是隻有最上層才知道嗎?”
洪小四雙眼一縮。
“呵呵,看他的樣子,應該是被人利用了吧。”一道清靈的聲音響起。
不遠處的護城河上,一位女人慵懶的半坐半靠,水在她的身下匯成了一座王座。
一眼看上去,就是一條大江。
“今天晚上,你們可是殺了我們皇城司的不少人啊,這筆帳可要算個清楚。”
“皇城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