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馬屁?說文采?誇身家?還是一臉情深意重的秀恩愛?
戚籠一想到這個,便就頭皮發麻,他可從來沒有跟丈母孃打交道的經驗。
他唯一一次正兒八經的戀愛,是溜到山下強搶民女搶出來的,關鍵是隻搶民女,也沒搶過人丈母孃啊。
戚籠乾脆不搭理對方,饒有興致的四處張望著。
不出意外的話,這應該是古國末年,皇城的幻象縮影。
對於這段歷史,戚籠還是很有興趣去欣賞一番的。
東南方向是一條縱深極長的巨坑,不出意外的話,那應該是傳說中接天聯地的滄瀾水脈。
“哼!”
頭頂傳來一道冷冷的聲音。
戚籠沒搭理對方,別說人不是丈母孃,就算是,請問丈母孃,你見識過砍人頭的大刀麼。
戚籠盯著滄瀾河留下的殘骸,很是好奇。
因為古河有靈,所以這遺址更像是一條無比巨大的蛇怪遊走的痕跡,時不時還停一停、歇一歇,那停歇之處,便沉積出大湖體積的深坑。
戚籠越看越是眼熟,這河道上的紋路、痕跡,怎麼越看越像龍脈?
一如當初他從山腹鑽入黑山山頂,所看到的一幕幕。
而且如果這條滄瀾河是龍脈的話,那它比起黑山龍脈,至少大了百倍!
戚籠脖後的那片龍鱗突然發熱發燙,散發著從未有過的熱度。
戚籠猛的轉頭,發現一顆碩大凶狠的血色龍首,正搭自己右肩上,瘋狂的吐著黑色火煙。
你腦袋怎麼又長出來了?
戚籠左肩也緊接著一沉,只見一隻金翎兇喙的小鳥正扒拉在自己肩上,那血紅的鷹眼居然在流淚。
戚籠低頭,發現不知何時起,自己站在城牆牆頭上,渾身金鱗甲,身高拔起近丈,氣血滾蕩如獄如海。
放眼望去,這座高大輝煌、完全不似人力所能建成的神城,此刻竟變成一片焦煙廢墟,那藝術品般的各式建築,此刻正一座接著一座坍塌。
腳步聲響起,‘魚冀公主’慌亂的跑了過來,露出一張風情萬種、跟薛蔓蔓竟有五分相像的面孔,緊緊抓住戚籠的手,握手之處一片冰涼。
“御皇子,天官冢宰、肅河卿背叛了我們,御皇子,你快救救王上啊!”
‘御皇子?天官冢宰?’
戚籠愣了下,餘光一掃,迦樓羅和無首龍屍果然不見了,而自己身上這件‘奉龍甲’,也遠比現實中的要尊貴和奢華,紫光溢位,無數龍影在其中咆哮。
“王上…出了什麼事?”
那極似薛蔓蔓的面孔,此刻眼珠含淚,泣不成聲,“他們煉化了父皇的龍身,勾結外域之人,破壞神庭計劃,最後的國祚保不住了——”
戚籠眼珠一閃,神庭計劃,這不是七大都督府的計劃麼?原來在古國晚期,就有這麼一說了。
而且這御皇子是誰人?按照時間來算,是戾王的後代?
然而天上神光一閃,一尊身高丈許,身穿黑色古甲的神將落將下來,一雙眼睛冷森森的盯著二人。
“天神兵!!”魚冀公主尖叫起來。
“御皇子、魚冀公主,神皇請你們速速回宮,商討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