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個,便是薛沉舟,半年前,他跟薛白鬥過四場,兩勝兩敗;而且他爹是當年血練一脈的大長老,死於你手。”
“是嗎?”戚籠一臉問號。
“當年薛嬸孃讓你殺的第一個人。”
“哦~那個硬擋了我十幾刀的老傢伙啊,有印象。”
“第二個,薛繼武,族長的長子,這幾年很活躍,跟嬸孃爭族中財權,據說實力很強,不亞於族中幾大長老,不過我從未見他出手過。”
“恩。”
“還有一個,是薛家在海蠻道的支脈負責人,當年老族長的義子,叫薛文海。”
薛小沐猶豫了下,又道:“他妻子早亡,近來有續絃的想法,而續絃的物件——就是蔓嬸孃。”
二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沉默許久。
“知道了。”
薛小沐重點強調:“你可別殺他。”
戚籠臉頰抽了抽,“知道了。”
“更別攛掇薛白殺他。”
聽說薛白這小子對他言聽計從,不得不防。
“……”
“我只對你們家族的拳譜感興趣,這種事就不用特意提了。”
可是看薛小沐的眼神,分明不信。
戚籠嘆了口氣,從良的匪徒沒人權啊。
“話已帶到,若是無事,我便走了,留太久會讓人起疑的。”
戚籠看了眼對方,突然道:“你跟薛蔓蔓,表面上的關係不好吧。”
若是表面關係好的話,也不會派她來傳信了。
但暗地裡必然極其信任。
“小時候,嬸孃給她那個笨兒子提過親,我當著眾人面拒絕了,並且罵他兒子是扶不起牆的白痴蠢貨。”
哦,退婚流啊。
只是,薛白不要面子的麼。
似是看出戚籠所想,薛小沐不屑一笑,“薛白這小子,大概連臉面是什麼都不知道,他的面子值幾個錢,廢物利用一下唄。”
“……有道理。”
可憐的薛白,就這麼被他老孃賣了。
“你若是需要,我可以向他道歉。”薛小沐認真道。
如果戚籠真是薛白親爹的話,這麼說人兒子,的確是不合適——
“不用,”戚籠擺手,反正這小子面子又不值錢。
雖說老話有‘莫欺少年窮’,但少年人要是蠢的話,那就真的沒救了。
畢竟窮是一時的事,而蠢是一輩子的事。
“做為回報,薛嬸孃支援我做下一任族長。”
“原來如此。”
戚籠看著對方離開,心道這倒是符合薛蔓蔓,包括那個小團體的作風——扶持女人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