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凡注意到他的眼神,便轉頭看著白思思說:“能不能想辦法把我們剛剛輸入得指紋刪掉?”
白思思點頭道:“可以啊,這有什麼難的?”
“那就麻煩你跑一趟了,這地方你比我們熟。”
蘇凡笑呵呵的看著她。
白思思沒有懷疑的站了起來,“只需要刪掉指紋嗎?”
蘇凡點了點頭,然後看著嚴浮說:“你跟她跑一趟吧。”
白思思剛想說“不用”的時候,就聽嚴浮先一步的說道:“好。”
等他們兩個離開後,蘇凡這才看著陳偉斌問道:“現在可以說了?”
陳偉斌稍微猶豫了一下,雖然眼前的人看上去很面善,但他可是能使喚白思思的人,既然這樣的話,那他的身份說不定也不簡單。
自己只是個普通醫生,他可得罪不起那些有背景的人。
“我能記住張建波這個人也是因為白思思的緣故,他們是一起送過來的,白思思當時只是受了一些擦傷,但張建波卻是失血過多,而且渾身多處骨折。”
蘇凡面色凝重的問道:“那你為什麼對白思思的印象那麼深刻?”
“我要是跟你們說,你們可千萬不能跟告訴別人,尤其是白思思,絕對不能讓她知道這些話是我說的。”
“可以。”
在得到蘇凡的保證後,陳偉斌忍不住的嘆了口氣:“她住院的那段時間裡,她差點把醫院的房蓋掀了。整層樓的護士就沒有一個是沒被她嫌棄過的,但凡是惹她不高興,那第二天肯定就會被調離崗位。”
蘇凡微微蹙眉道:“她只是擦傷,還需要住院?”
“誰說不是呢,就她那點傷回家養著就行了,但她的家裡人卻不同意,硬是讓她在醫院住了一個禮拜的,而且還做了各項檢查,幾乎從頭到腳的查了個遍。”
蘇凡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這種事確實是白家人能幹出來的。
“那張建波呢?聽說他是死在手術檯上的。”
“也不算是死在手術檯上的,他其實是在推往手術室的時候就已經不行了。他要是能再堅持堅持,說不定也就挺過去了。”
陳偉斌感到惋惜的搖了搖頭,雖然當時張建波的傷很重,可如果手術成功的話,那他還是很有可能痊癒的。
但世事難料,他竟然沒能挺到那個時候。
蘇凡看著他問道:“他當時的住院記錄還有嗎?”
“醫院都是有存檔的,不過一般都得是直系親屬才能調檔案。”
“謝謝。”
蘇凡禮貌的笑了笑。
陳偉斌看著他臉上的笑容,忽然意識到自己多慮了,對於像他們這樣的人來說,調一個人的住院記錄根本沒什麼難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