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在蘇凡的面前，從未隱藏過自己真實的情緒。
片刻後，梁晨深吸了一口氣。
他下定決心的說道：“我恐怕要食言了。”
蘇凡什麼都沒說，只是靜靜的看著他。
梁晨不知該從何說起，因為有些事他又不能那麼直接的告訴蘇凡，所以斟酌了半天，他才開口問道：“你還記得我上次跟你說的那個檔案吧？”
蘇凡點了下頭，示意他繼續說。
“那件事有點複雜，我現在不能再跟下去了，而且還得把手頭上的這些線索都轉交出去。我本來是想寫結案報告的時候，把你們的付出報上去的，但是現在不太一樣了，所以我就不能彙報了。”
梁晨實在是有些說不下去了，這事要是放在他的身上，他肯定也會有想法的。
畢竟在這件事上，他們付出的努力不比自己少，可到頭來卻什麼回報都沒有得到。
雖然他說的磕磕巴巴的，甚至還有些前言不搭後語，但蘇凡還是敏銳的猜測道：“是你外公不讓你再繼續查了吧？”
梁晨愣了一下，他沒想到自己的三言兩語就能讓蘇凡想到這麼多。
既然蘇凡已經猜到了，那他也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了。
“你怎麼知道？”
蘇凡淡淡道：“以你的性格，不可能就這麼放棄。”
“唉……”
梁晨忍不住的長嘆了一聲，“既然你知道了，那我也就不瞞你了。”
“沒錯，確實是我外公不讓我再查下去。”
“能讓丁老這麼做，看來這件事背後的人不容小覷。”
梁晨轉過頭，看著他說道：“蘇凡，別猜了。”
以他們目前的實力，根本就鬥不過那些人。
蘇凡自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他沒有再繼續說下去。
梁晨望著繁星點點的夜空，悠悠道：“對不起……”
“該說對不起的是那些人。”
蘇凡抬手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梁晨看著他，叮囑道：“這件事不要告訴別人。”
蘇凡點頭道：“自然。”
“還有事？”
梁晨搖了搖頭：“沒了。”
“再見。”
蘇凡乾脆利落的轉了身。
梁晨連忙跟了上去，小聲道：“對了，那個獎金的事也泡湯了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