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田路,韓軍和錢樂樂一向是極為信任的,所以得到了他的保證之後,兩個高層管理人員有些躁動不安的心立刻就平靜了下來,因為實驗室各個課題組飆漲的實驗成本而造成的忐忑不安,漸漸的也煙消雲散了。
其實也難怪。
從京師大學校園搬到未來生物大廈不過一個月的功夫,但是對於未來生物實驗室來說,一個月間的變化甚至可以用天翻地覆來形容了!
工作環境和具體情況的巨大變化,讓韓軍兩人一時間都有些無所適從了。
以前的未來生物實驗室只有兩層樓,四五個課題組,雖然人員也增加到了三百多人,但是因為沒有多餘實驗室的原因,新人們都被田路安排在各個課題組或者送到各個合作伙伴那裡進行上崗前的培訓和交流,只有人員上的成本,開銷並不是特別大。
但是搬進未來生物大廈之後,田路早就準備好的課題立刻交到了每個課題組手上,每天都有大量的實驗要進行,大量的實驗動物和耗材源源不斷的開始消耗,加上大廈本身的執行成本也是那麼的高昂,導致了短短的一個月的時間,實驗室的開銷已經超過以前一個季度的了!而且這才是剛剛開始而已!
韓軍和錢樂樂都是“小農效”出身,哪見過這架勢?
管理上手忙腳亂,財務上心驚膽戰,兩人一時間的不適應就是必然的了,所以即便是一項老謀持重的韓軍也會忐忑不安,必須要由田路這根定海神針來安撫一番。作為實驗室的真正靈魂,哪怕僅僅是田路語言上的保證,就足以讓他們平靜下來了。。。。。。
相對於兩個管理人員的忐忑來說,對於實驗室開銷上的巨大增長,田路卻是豪情萬丈,對未來更是充滿了期待和信心!
未來生物大廈十層以下,除了第五層之外都是研究所和各個基礎研究課題的底盤。在田路心中的定位是純粹的“花錢”部門,也就是說,他們的目標是揭示人類神經系統的秘密,從生理、病理、生化、免疫、藥理等角度去研究神經系統,將來的成果也都是純粹的基礎理論和前言理念!
也就是說,這形題組的開銷不見得比十層往上小,但是幾乎是不能創造任何經濟效益的!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他們的工作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事實上恰恰相反,這形題組的重要xìng在田路心目中是無人可比的!在給每個課題組制定科研計劃和方案的時候,田路花在這些部門上的時間佔到了一半以上!
任何應用上的進步,都是以基礎理論的新發現為基礎的。
田路的所有研究課題都不是孤立的,而是相互聯絡的,尤其是十層以下的基礎理論研究和十層以上的應用型研究。很多內容都是上下對應的!事實上,如果有來自未來的神經生物學專家去稽核大家現在所進行的課題目錄的話,肯定就能馬上發現,這形題隱隱的都被一根線串在了一起,最後指向了同一個方向。。。。。。
對於十層往上的三大板塊,除了神經幹細胞研究中心之外,其他兩個都是被田路定位於“掙錢”的部門!
藥物研發部門自不必說。田路給他們定下的任務是未來三年至少要再研發出五種新藥,這樣即使全部賣給那些製藥巨頭的話,和前面賣出的專利就能銜接上了,以後除了更為龐大的首付款之外,高額的銷售分成也能為實驗室帶來源源不斷的現金收入。
至於說臨床應用部門的話,那寫似不起眼,不為普通人所知的小東西,就是他們的研究目標了。
別小看這些東西。比如說手術中在術野中使用的止血用的生物製品,用量巨大,而且價格高昂,某些進口的產品單價甚至會高達數百元,一臺神經外科手術下來的話,天知道要用多少片!如果研發出來的話其價值是絕對不比一種新型藥物低的!
另外還有諸如一些設計jīng巧的臨床使用小器具,諸如新型的一次xìng穿刺用品。長期和短期的導管等等,單價低但是銷量大,最關鍵的是,這些東西的技術含量不見得就非常高。很多都是欠缺一個jīng巧的設計而已,而這樣的東西在田路的腦袋裡數量很多,甚至多到絕對會讓現在那些相關巨頭們絕望的。
所以說韓軍和錢樂樂所擔憂的問題,在田路這邊根本就不是問題!
現在有了足夠的科研人員和實驗技術人員,有了先進而實用的科研裝置和環境,有了充足的經費投入,再配合上田路花了將近一年時間制定出了各種科研計劃和方案,甚至不用等到兩三年後,今年年底時候就能給韓軍和錢樂樂一個大大的驚喜了。。。。。。
。。。。。。
安撫了手下兩員大將之後,田路到每層樓去轉了一下。作為未來生物的大老闆,又是各個課題組的終極指導者,田路自然擁有進入到各個區域的許可權,聊聊大家現在的想法,解決了一些小困難之後,就蹭著錢樂樂的車離開了。
“爸爸!”
田路剛一進家門,只聽著咚咚咚的腳步聲,小丫頭田樂大叫著撲了上來!
“哎喲,寶貝兒你慢點兒!”
田路連忙上前一步,一把抱起了小閨女,狠狠的在她那白生生的小臉上親了一口,笑吟吟的問道:“樂樂,今天在家乖不乖?”
“可乖了!”
已經過了三週歲的田樂nǎi聲nǎi氣的答道。
說起來,確實像異xìng相吸理論說的那樣,兒女們漸漸大了之後,田歡那小子還是喜歡媽媽,但是田樂的話漸漸的就更喜歡和爸爸一塊兒玩了。尤其是吃飯的時候,最喜歡的事情就是用勺子去爸爸的碗裡挖東西吃,不然的話就急的哇哇大叫,讓葉蘭這個當媽的都有些嫉妒了。
相比興奮的妹妹,見到爸爸回來的田歡就鎮定多了,只是看了幾眼之後就接著在爺爺的看護下玩兒自己的積木,在某種意義上講也算頗具乃父風範了。
“媽。葉蘭和小月還沒回來嗎?”
抱著女兒,田路隨口問道。這會兒時間已經是比較晚了,田路的心裡不由得有些奇怪。
“沒呢。”
苗淑芬搖了搖頭道。
正說著,門從外面開啟了,田月哼著歌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