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主任,今天上午您的課好像和三月份的有些不太一樣啊!似乎……內容上要少了許多。”
中午吃飯的時候,一個有些面熟,但是田路始終想不起名字的主任坐在身邊,有些疑惑的笑著問道。
雖說會議期間一切從簡,尤其是中午的時候,不過因為下午要開改選會議的緣故,組委會還是特意把所有參會的專家們安排在一起吃飯。不少人都是有意識的找到自己熟人一起坐,不過在羅右的提醒之下,田路還是特意找了一桌熟人較少的桌子就坐了。
果然,見到上午第二個做學術報告的田路,大家都很是熱情,紛紛攀談了起來。
想了一想,田路笑著答道:“是有些不太一樣,三月份的那次本質上講應該是一次成果展示會,就是把我們臨床合作研究的成果完整客觀的描述出來而已,但是今天的會呢,是面向京都神經外科醫師的一次學術交流會,所以我只是挑選了一部分比較實用的,我個人認為對現在大家的工作比較有幫助的講一講,呵呵,感覺就不一樣了。”..
“哦,原來是這樣!”
那個主任恍然大悟,很是讚歎的點頭道:“田主任真是有心了!”
聽到兩人的談話之後,其他人心中也是暗暗點頭。學術講座內容的實用xìng一直都是各個學術會議讓人頭疼的問題之一,尤其是對於規模不算太大。影響力也比較侷限的中型會議而言更是如此。一般來說,能在這種會議上演講的分為兩種,一種是大牌專家的講座,但是內容容易重複、空泛,一種是年輕醫師們的會議徵文發言,內容相對實用,但是先進xìng和獨創xìng又會有所欠缺,像田路這樣肯花時間和jīng力把自己前沿的研究總結篩選,挑出實用的東西拿出來的人,可真的是比較少見了。
聊了一會兒之後。田路對面一位華髮已生的醫師突然開口問道:“田主任。下午就是咱們改選的會議了,我記得您還不是委員會的一員吧?下午的時候,有什麼想法沒有?”
此言一出,整張桌子立時便安靜了下來!有兩個上午在休息室中的主任臉sè微微一變。有些緊張的看向了其他人。
田路的回答當然只有一個。但是眾人的反應很大程度上就能預示著下午改選會議的部分情況了……
田路不是委員會一員的事情。所有人都是知道的,事實上,上屆委員會改選的時候。京師大學附一院的老雷主任就曾經提出過讓他進來,理由就是在血腦屏障領域的突出貢獻,但是卻被主委以不是臨床為由給駁了回來。但是今年的話,這個理由明顯已經不存在了,而且田路的成就甚至可以用“輝煌”兩個字來形容了!這樣的話,田路進入委員會已成定局,只不過具體能夠上到哪一步,就成為大家都比較關心的事情了。
眯起雙眼,田路向著對面的那人看了過去。這人田路倒是認識,是京都附四的一個副主任,也是委員會的常務委員。事實上,前些rì子羅右和田路聊天的時候還曾經提及過,說他因為年齡和就職屆數的問題,這次肯定是要退出了的!
目光停了兩三秒鐘之後,田路微微一笑,開口道:“鄭主任,就我個人而言,是很希望能夠為京都的神經外科醫師們做出儘可能大的貢獻的,而且我對自己也有著充足的信心,所以目標是主任委員一職!至於說結果如何,就看大家是否願意相信我了。”
“噝……”
聽到了田路的宣言之後,除了那兩位早就知道的醫師,其他人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有些人的眼中閃過了一絲不屑之sè,也有些人臉上表情變得凝重了起來,但是更多的人,卻是在震驚過後,目光頻繁的閃動著,表明在那本就不平靜的表情之下,更是心cháo起伏,波濤洶湧了……
“田主任您好,我是醫學會組織部的苗悅,負責今天咱們神經外科分會專業委員會的改選工作。“
剛剛吃過飯,一個三十多歲的年輕女子就找到了田路,主動地自我介紹道。
“啊,你好。“
田路一聽,連忙伸出右手和對方握了一握。
所有的改選工作都是由醫學會的組織部來組織進行的,這個苗悅看來就是負責神經外科委員會的人了。
對於這個未來很長一段時間都要打交道的人,田路不由得多瞄了兩眼。
苗悅也就是三十四五歲的年紀,個頭不高,身材微胖,臉龐倒是比較白皙,只是幾粒比較明顯的雀斑影響了整體的觀感。
看得出來,這個苗悅是一個相當外向的人,鬆開右手後接著笑道:“田主任,離會議開始還有一段時間,如果方便的話,咱們能找個地方先聊聊嗎?咱們學會的劉秘書長也在……“
“當然!”
田路笑了笑,立馬答應了下來。
既然打算加入這個圈子,田路自然是提前做了功課的,知道像這種學術團體雖然打著民間組織的旗號,但是在機制上仍然屬於國家機關的xìng質。比如說會長,基本上是由京都市衛生局局長或書記兼的,而那些名譽會長和副會長都是京都市的老牌院士或者醫院、醫學院的領導們,唯有副會長兼秘書長,才是真正管事的一把手!今天上午的開幕式上,劉雲濤也是也出席了,而且還做了開幕講話,只不過因為時間和安排的緣故,一直都沒能和田路說上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