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路看了看時間,只能是搖了搖頭道:“艾比小姐,我想你能夠理解,這並不是針對什麼人,而是我個人的堅持。而且我晚上還約了人,車子就在門外等著,抱歉!”
說完,田路不再給艾比任何機會,點頭示意之後就快步走了出去。酒店的大廳裡頓時就只剩下了她一個客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失望之極的看著田路消失在茫茫的夜sè之中……
田路趕到約好的飯店時,於謹飛已經點好了菜,要了一瓶酒,就等他落座了。兩人在上次的學組改選會上見過,而且這兩年兩家科室也有著合作的關係,所以雖然關係不算熟,但是見面之後也沒有太多的生分。
剛才田路並沒有吃太多東西,這會兒倒是還能陪上一陪。
“jīng彩的課題,jīng彩的演講!”
舉起手中的酒杯,於謹飛臉上滿是感慨的嘆道:“田主任,祝賀您取得巨大的成功!”
“謝謝!”
田路微微一笑,連忙也舉起杯子,和於謹飛碰了一下:“於主任。很抱歉讓您等這麼時間。”
於謹飛不以為然的笑道:“呵呵,田主任客氣了,規模這麼大的會。要照顧到方方面面,事情自然是很多的。”
走到現在這個位置,於謹飛平時主辦的培訓班、學術交流之類的會議自然不少,所以分外理解田路的難處。不然他也不會答應在這麼晚見面了。
兩人閒扯了幾句之後,於謹飛笑道:“田主任今天可是讓我吃了一驚,同時也有一點意見啊!”
“啊?什麼意見?”
田路微微一怔。連忙問道。
於謹飛笑呵呵的說道:“本來以為您那邊就在進行著癲癇外科的合作研究,但是今天才知道,原來在神經外科的規範化診療上也在同步的進行。田主任,這件事兒怎麼不跟我們打聲招呼呢?我們東海醫院神經外科還算是不錯,在這上面應該是可以幫上一點兒忙的嘛!”
田路立時就明白了於謹飛的意思,也笑著道:“於主任客氣了,我們當然是巴不得東海醫院能夠加入進來。不過您也知道,這個課題……怎麼說呢,可能和分會的計劃有些重疊了,所以才……呵呵。”
於謹飛也是神sè一凝,默然半晌之後點了點頭嘆道:“也是。我這個位置確實是有些不太方便……算了,別想了,來,為了您在這個領域的成功再乾一杯!”
“謝謝。”
又碰了一下杯子之後,兩人都自動把這個話題給略過去了。
放下杯子之後,於謹飛突然有意無意的笑道:“田主任,我上午聽您演講的時候,聽您說關於癲癇外科以及神經外科的文章都要發表在BMJ上?呵呵,我還記得您前年那篇文章好像也是發在那上面了吧?”
“是的。”
田路點了點頭笑道:“我和他們一個編輯算是比較熟悉,有神經外科的稿子一般都是投給他們。中間也曾經想過投給美國那邊的《神經外科》雜誌,不過我這個人比較怕麻煩,所以乾脆就不費那個事兒了。”
“那確實是一本好雜誌啊!”
於謹飛也是嘆道:“說起來,國外的雜誌確實辦的比咱們好,不說別的,就這稿源一項就跟人家沒法比!說來說去,英語才是世界的第一語言,自己的成果想要被更多人看到的話,還真是要找這些世界頂級的雜誌,不然登在國內,恐怕也就是咱們自己看看了。”
聽了於謹飛的話,田路一時間也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表達什麼,因此笑了笑之後也沒有接話。不過對方明顯對這個話題很有感觸,接著嘆道:“不過話說回來,別人的再好,那終究也是別人的,國內的再差,那也是咱們自己的孩子不是?”
“於主任,您的意思是……”
於謹飛這話裡有話,明顯是想要說些什麼,田路忍不住就問了出來。
稍一猶豫,於謹飛正sè道:“田主任,今天見到了《華夏神經外科雜誌》的夏主任,她跟我提了一下,想邀請您擔任下一屆雜誌編委會的重要職位,不知道您意下如何?”
“編委會?”
田路一聽頓時愣了。
《華夏神經外科雜誌》可以說是華夏醫學會的嫡系人馬,所以從某種意義上講編委會和專業委員會有時候是重合的!
那麼在編委會上擔任重要職位的話……
不等田路多想,於謹飛臉sè變得越發鄭重,接著說道:“田主任,想必您也知道,下一屆也就是兩年後,我要上任咱們神經外科分會的主任委員一職。不過慚愧的是,這個人的能力終究是有限,想要為大家多做些事情有時候也是有心無力啊!田主任,我想請您這幾年辛苦一下,幫幫忙怎麼樣?”(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