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泛起了這種奇異的感覺之後,田路眨了眨眼睛。又認真的了對方兩眼。女孩兒的個頭不矮,足有一米六五左右,身材偏瘦,顯得有些單薄。尖尖的瓜子臉,膚sè極白。甚至呈現了一種隱隱的透明sè,顯得極為晶潤。眼睛大大的。眉毛淡淡,鼻子卻又高又挺,是個相當漂亮可愛的姑娘。
到底什麼時候見過呢?
心中暗暗的想著,眉頭也不由得微微皺了皺,不過田路還是馬上就站了起來笑著問道:“同學,你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聽到田路的問話之後,女孩兒的眉間不由得泛起了一絲失望之sè,不過片刻之後她馬上就回復了過來,咬了咬嘴唇後突然深深的彎下了腰去。
烏黑順滑的長髮,如瀑布般的瀉了下來。。。。。。
“咦?”
田路心中一驚,再次驚異的叫了一聲,連忙擺手道:“同學,有什麼話咱們慢慢說,你這是。。。。。。”
“我來是想要謝謝田老師的,謝謝您三年前治好了我的病!”
女孩兒直起身子之後,盯著田路的雙眼感激的說道。
“三年前?治好了你的病?”
聽了女孩兒的話之後,田路徹底的愣住了。
三年前,那不是田路剛剛回國不久,也就是剛剛來的附二院神經外科的時候麼?想到這一點之後,田路對這個女孩兒的那種似曾相識的感覺,驟然間越發的強烈了起來!
不過,一時間他還是想不起來。
作為一名醫師,而且一直都表現的極為出sè的醫師,田路從當年主刀第一例甲狀腺手術開始,診治過的患者已經不知道有多少例了,而那些當時記憶深刻的面容,隨著時間的流逝也都漸漸的消散掉了。
經歷一場神經外科手術,對於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畢生都難以忘懷的事情,所以很多時候別說自己的主刀醫師,恐怕就是護士什麼的都記得清清楚楚。但是對於醫師而言,這就是他的rì常工作,每天都要接觸到新的患者,如果真要一一都記得的話那恐怕就只能是神蹟了。
尤其是對於忙碌異常的田路來說,那就更不可能了。
不過,田路能夠覺得這個女孩兒似曾相識,那就說明當初給她進行診治的時候肯定是有比較特殊的情況。
見田路仍然是一副想不起來的模樣,女孩兒也眨了眨眼睛,點頭道:“是的田老師,我叫凌菲菲,您真的一點兒印象都沒有了嗎?當年我得的是第四腦室腦囊蟲病,最後是您給我確診的!”
“啊!你是當年那個休學病的凌菲菲!”
猛然間,田路想起了當年那個柔弱的讓人心疼的小女孩兒,頓時睜圓了雙眼,訝聲道:“你怎麼來京都了?一個人來的?來幹什麼?”
當年因為這個凌菲菲。田路還和張傑產生過不小的矛盾,因此這個時候她一提田路就想了起來。
“我來上學啊!”
見田路終於是想起了自己。凌菲菲終於是開心的笑了起來。
“上學?你來京都上什麼學?”
田路納悶兒的問了一句,然後似乎想起了什麼似的,連忙笑道:“來來,趕緊坐下!”
把凌菲菲讓到沙發上坐下,田路給她倒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
聊了幾句之後,凌菲菲最初的拘謹已經拋掉了不少,這時候眨了眨眼睛道:“田老師,我現在可以說算是您的學生之一了喲!”
“你今年考上京師大學了?”
田路又是一怔。連忙問道:“學的哪個專業,咦,不對啊,你當年不是休學了一年嗎?那按理說現在應該是上高三才對啊!”
“我病好了之後就復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