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田路來說,這是一個極為平淡的秋天,。
所有的一切都很平淡。
八月的兩次學術組織會議,無論是功能神經外科學組改選還是青年委員會改選,田路都是去打了一個醬油就回來了,職稱和資歷的硬傷讓他只是有資格加入其中,但是想要佔據一個關鍵的位置,那是想都不要想了。
不管怎麼說,田路在臨床上發力確實晚了些,影響力和基礎科研領域是無法相提並論的。
唯一可能讓人興奮的就是搬家了,不過搬進新居對於一個普通人而言可能會興奮許久,但是對於田路而言,也只是新鮮了幾天罷了。
至於說田路手底下的三個部門:附二院神經外科,京師大學神經生物學研究所和未來實驗室,都處在一個非常關鍵的,積蓄力量的階段,田路並沒有給他們安排什麼重大的課題,只是緩緩地夯實著他們的根基。
這是一個非常重要的過程。
除了何天林被派出去進修,癲癇治療小組的患者數量越來越多之外,神經外科的醫師們都在努力按照田路的要求,提高著自己,。而與此同時,研究所和實驗室那邊,大批的科研人員和實驗技術人員也被送了出去,韓軍和錢樂樂的建議下,田路甚至把剛從嶺南那邊挖來的三名藥學人才也給送出去做短暫的交流學習。大家都不約而同的形成了一個共識,今年下半年的這段時間非常的重要。絕對不能有半點的心急!
研究所那邊還好說一些,畢竟還有不少老資格的科研人員在。尤其是那幾位教授、博導級的人物,十分配合田路的工作,讓他省了不少的心思。
但是實驗室和神經外科這兩個部門,因為發展的速度太快,根基不穩的後果出現了不少,田路只能是像對待慢xìng病患者一樣,慢慢的調理著。
在外人的眼中,一直狂飆突進的田路就好像突然累了。悄悄的開始歇息了一樣。。。。。。
。。。。。。
十月的京都,天氣終於徹底變得涼爽了起來。
進入國慶節假期之後,一家人的心情也漸漸的興奮了起來,尤其是葉蘭,更是幾乎天天掐著指頭算rì子,急切的盼望著一天的到來。
國慶節七天假很快就過去了,然後一週的平淡rì子之後。馬上就又到了週末。然後一家老小齊上陣,一大早就各自收拾的整整齊齊,著上了盛裝出門了。
“我真是不明白。”
田路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的嘟囔著:“那兩個小東西才那麼大點兒,他們知道什麼?拍個週歲照,在家搞搞也就是了。幹嘛非要隆重其事的去什麼飯店?”
“就你廢話多!”
開車的葉雲清還沒說什麼,但是後排坐著的田大偉就沒有那麼客氣了,眼睛一瞪斥道:“孩子的一週歲的生rì,那是多大的事情?怎麼能隨隨便便呢?”
老爸開口,田路的脖子一縮,。不敢多說什麼了。
正好遇到紅燈,葉雲清扭過頭笑著說道:“是啊。一週歲畢竟還是不一樣的嘛!再說了,像樂樂、馮林他們可是早些rì子就開始打聽孩子週歲生rì怎麼過了,大家都記著呢,總不能那麼多人都在家裡吃飯吧?那要做多少飯菜才夠?”
葉雲清的話明顯要比自己老爸有說服力多了,田路聽他這麼一說,也唯有聳了聳肩,無奈的接受了這個事實。不過這心裡面,還是暗暗升起了一絲異樣的感覺。
不知不覺,兩個小傢伙也已經一週歲了!
當初葉蘭被送進醫院,兩個孩子出生時的那一幕,似乎就像是在不久前才發生的事情,但是眨眼間,歡歡和樂樂就已經會懵懵懂懂的叫爸爸媽媽了。
田路自己也不知不覺間長了一歲。。。。。。
不待田路多想,車子已經緩緩的駛入了停車場,終於是到地方了。田路他們下車之後,另外一輛車上的葉蘭等人早已經等著他們了。
三個女人,今天一個比一個打扮的漂亮!
“媽,讓我抱著吧,您歇會兒。”
田路趕忙跑過去,伸手就去接分量最重的田歡,一路上都是nǎinǎi照顧孩子,田路心裡還是比較心疼老人的。
“得了吧!”
沒想到苗淑芬身子一歪,躲開了田路的雙手,瞥了一眼自己的兒子後道:“歡歡可不喜歡你抱,他喜歡nǎinǎi抱,對不對寶貝兒?”
最後這一句話那是對田歡說的,而且這小東西竟然好像聽懂了似的,咯咯笑著摟緊了nǎinǎi的脖子,。
田路頓時無語了。
家裡現在就田路一個上班族,自然也是平時和孩子們接觸時間最少,而對於這麼大的孩子來說,自然是跟誰接觸多就跟誰親,田路這個父親在兩個寶寶那裡都是排在最後一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