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上旬的一個早上,田路坐上了開往嶺南省會的高鐵。
不出田路的所料,因為要照顧懷孕的羅小櫻,馮林很乾脆地的拒絕了他的建議,而葉蘭同樣以孩子為由放棄了同去的打算。唯一既有時間又有興趣回去嶺南的就是錢樂樂,卻被田路給婉拒了。以前不知道還好,現在既然知道錢樂樂有了男朋友,那像這種非公的出差,孤男寡女的一起上路實在是不合適的。
雖然會期只有一天,但是因為是在母校所在的城市,所以田路留出了三天的時間,拉著一個小箱子進了車廂。一等座的車廂每排只有四張座椅,田路的位子正好在車廂的最前面,所以他很快就找到自己的位子坐了下來。
坐下來之後,田路很自然的就拿出了自己的手機,把耳機插了上去。
為了這次出差,葉蘭特意提前給他儲存了好幾部最新的電影,而且都是口碑不錯的那種,準備讓他用作路上消遣之用。
說起來,雖然電影是田路最大的愛好之一,但是這些年有時間去電影院欣賞的機會卻真是不多,尤其是在兩個寶寶出世之後就更是一次都沒有過了。很瞭解田路喜好的葉蘭為此專門給他買了一個五寸屏的打手機,然後提前給他存好電影,就是想讓他在路上好好放鬆一下,做做自己喜歡的事情。
只不過。。。。。。
“咦,您不是京師大學附二院神外的田主任嗎?”
電影的片頭還沒放完,眼前忽地一暗,一個驚訝的聲音便在田路的耳邊響了起來!
愕然抬起頭,田路定睛一瞧,身前站著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子,斜挎著一個大揹包,正滿面驚喜的著自己。
眨了眨眼睛,在腦海中仔細的搜尋了一遍,發現自己確實不認識眼前這位中年男子之後田路納悶兒的問道:“請問您是。。。。。。”
“啊?呵呵。不好意思。”
中年男子呵呵笑道:“您可能不認識我,我是遼東大學醫學院附一功能神經外科的趙旭,今年年初的時候參加過您組織的那次癲癇外科培訓班!”
“哦,您好,您好!”
田路恍然大悟。連忙站起身和對方握了握手。今年三月底的那個培訓班足有一兩百人之多。田路當然不可能認識其中的所有人,不過既然對方認識自己,又是同行,他自然也不敢怠慢。
能夠在路上見到田路。這位名叫叫趙旭的醫師明顯很是興奮,趕忙和田路身邊的那位乘客商量了一下,想要和對方換一下座位。或許是聽到兩人都是神經外科醫師的緣故,那名年輕的女xing乘客很痛快就答應了下來。
“田老師,您也是去嶺南省會的吧?”
剛一坐穩。趙旭便很是熱情的問道。
田路笑著點了點頭道:“是的,參加今年的功能神經外科學組的改選會議,趙老師也是去參加這個會議嗎?”
“呵呵,沒錯。”
趙旭連忙點頭笑道:“我原本就是功能神經外科學組的成員,這次已經是第二次參加了,倒是田老師應該是第一次去吧?”
“是的,第一次。”
田路笑著點了點頭道。
作為同行,而且是去參加同一個會議,能夠在火車上遇到讓田路和趙旭兩人都覺得巧合之極。尤其是對於趙旭來說更是覺得興奮。
田路如今在神經外科,準備的說是在癲癇神經外科領域的影響力已經和一年前不可同ri而語了!
或許對於普通的神經外科醫師們而言,在各個學術組織還沒有位置的田路影響力還是不大,因為他們的工作要求不高,平時並不怎麼關注最新的科研進展情況。但是對於那些從事癲癇神經外科的醫師們。或者說那些科室實力較為強悍,比較關注專業領域最新科研成果的神經外科醫師們來說,田路和附二院神經外科的名字已經是如雷貫耳了!
畢竟對於華國的醫學來說,能夠站在某個領域內巔峰上的醫師還是非常少見的。
兩人稍稍聊了一會兒。田路稍一猶豫,開口笑著問道:“趙老師。這個學組大概有多少人?選舉的過程有是什麼樣的呢?”
“哈哈,這您可算是問對人了!”
趙旭哈哈一笑,非常豪爽的說道:“從功能神經外科學組建立的第一天開始,我們科的劉老師就是其中的組員了,等到上一屆改選的時候我加入了進去,一直就沒有斷過,所以這方面還是比較瞭解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趙旭一臉的自得。
遼東醫學院的實力頗為強悍,附一院的神經外科在整個東三省都能排在前三位,所以倒也難怪趙旭會如此的自得。雖說他不是神經外科分會的委員,但是能夠成為學組的成員,至少說明他在功能神經外科領域的實力了。
不過剛剛得意了一下,彷彿馬上就想起了身邊這個醫師的身份,趙旭臉上的得意馬上就消散了下去,訕訕的的接著說道:“整個學組的人數並不多,每一屆基本上都是二十多個吧,基本上二十個組員,三四個副組長和一個組長的比例。至於說選舉過程的話,事實上只要您受邀前去參加這個會議,那就是已經確定是組員的身份了,會議的工作無非就是選舉組長和副組長而已了。”
“是這樣啊!”
田路聞言微微一怔,這一點當初倒是沒有人給他說過,所以他還以為就像全國委員的一樣,也是需要討論後產生的呢。
“無記名投票的選舉,票數最高的是組長,其次是副組長。”
趙旭笑著說道:“能夠當選組長或者副組長的,基本上都是國內功能神經外科領域的大牌專家,而且也都是大醫院出來的人,威望都很高的。”
“唔。”
田路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