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委員?呵呵。”
怔了半晌之後,突然微微一笑,田路把手機放進褲子口袋裡面,然後翻身上了腳踏車,悠悠的騎出了醫院。
有了自然好,沒有也無須懊惱,這就是田路現在的真實想法。
田路當然希望能夠搞個委員噹噹,那樣以後無論是臨床上組織合作研究還是搞技術培訓,都要方便許多,但是話說回來,沒有這個頭銜就做不成事情了?
這年頭可不是當年資訊封閉的時代,原來你找別人,別人就看你的頭銜,看你在學術組織中擔任什麼職務,是不是知名大學或者醫院的主任、教授等等,但是現在,大家都處在一個資訊開放的時代,孰強孰弱已經不是僅僅靠這些東西來決定了。
所以說有了錦上添花,沒有也不靠那個活著!
只不過,雖然馬上就看得很開,但是剛才那一剎那間,田路心中還是升起了一股淡淡的失望。
很早以前,也就是冷冽想把田路推進京都醫學會神經外科專業委員會的時候,就曾經給他做過一次這方面的科普。按理說,華夏醫學會上至主任委員,下至全國委員,應該都是minzhu選舉無記名投票選出來的,但是實際上,往往都是力量和實力的博弈!
選舉的結果,大多時候都是很難保證真正的公平。
冷冽就曾經給田路半開玩笑似的講過一件事情,有次一個專業委員會改選,原定下午六點完成的會議一直開到了凌晨還沒結束,而那些頭髮花白的學科大佬們一個比一個jing神,為了讓自己的位子能夠儘可能的向上挪上一挪,嚷嚷著要一直開到凌晨六點去。。。。。。
一個委員的位置,代表著個人的學術地位,意味著將來在醫院向上一步的資本,意味著醫藥企業的支援力度強弱,所以任何一個人都不可能等閒視之。而在這個過程中。人脈、還有派系的力量都缺一不可。哪怕是個人的能力再強,在這樣的學術委員會中也必須要積累人脈和資歷,然後靠著自己的能力一步一個腳印的升上去。從最開始的全國委員升到常委,然後副主任委員或者候任主任委員,最後才能登頂到那個全國獨一個的寶座!
而從某種意義上講。青年委員是全國委員的一個預備役。
因為全國委員的數量終究是有限的。但是一些年輕的神經外科醫師實力也好,學術也好都非常的強悍,所以現在各個專業委員會都紛紛建立了青年委員會,把這些年輕的醫師們吸收進來。在學術交流和合作方面發揮著作用。同時,也是為以後的全國委員培養生力軍。
青年委員不見得以後都會成為全國委員,但是要想成為全國委員,很多時候先成為青年委員也是一個必須經歷的步驟。
因此雖然有些難以接受,不過田路也不會拒絕這樣的機會。
臨床上的研究很多時候都需要極大的樣本量作為基礎。尤其是想做診療規範這樣重要的內容更是如此,所以田路的個人實力再強,等發展到一定程度的時候也必須要依靠更多醫師的力量。所以從這個角度來說,田路是需要利用每一絲需要的力量的。
“在臨床上的發力還是有些晚了啊!”
一邊注意著腳踏車道上的情況,田路一邊暗暗的嘆道:“現在既然已經如此,就只能先這樣了。不過剛才夏沫話裡的意思,好像是說雖然不能當選全國委員,不過可以加入委員會的功能神經外科學組,這件事兒。八月份的時候倒是要好好的準備準備了。。。。。。。”
。。。。。。
“啊,啊,啊。。。。。。”
“咿呀,咿呀。。。。。。”
兩個柔柔弱弱卻又清亮無比的聲音,在腦海中盤旋不去。聒噪的田路直覺就像被一根針插進來腦袋一樣,說不出來的彆扭和難受。而那嬌嫩的小手不停的在自己眼皮上、鼻子上、耳朵上捏來捏去,更是讓他根本就無法“集中jing力”睡覺了。
“還讓不讓人活了?”
倏地睜開眼,田路憤憤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怒道:“知不知道今兒個是週六!知不知道我昨天熬到了兩點多鐘?難道就不能讓人睡到自然醒嗎?”
“咯咯。。。。。。”
迎接田路的,是一陣掩嘴低笑的聲音。還有兩個小傢伙嗚哇嗚哇的不知所云,讓他只能是愣了半晌之後,認命的垂下了腦袋:“好吧,我算是服了你們娘幾個了,我起床,我起床還不行嗎?”
回國後的第一個週末,田路哪都沒去,老老實實的就在家待著了。
如果按照往常的習慣,至少週六是要去實驗室待上一天的,不過最後田路覺得還是不對自己那麼苛刻了。飛來飛去的那麼多天,一回京都就去科裡報到,如果週末還要那麼辛苦的話就真的是自虐了。
再者說,這段時間無論是研究所還是實驗室,也都處在一個微妙的調整和磨合時期,週末的時候可不用那麼積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