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才不是小,小朋友呢!”
聽到田路對自己的稱呼之後,躺在床上的小男孩兒蹭的一下坐了起來,結結巴巴的說道。田路明顯可以看出他在說話的時候很吃力,一雙手緊緊的攥在了胸前,臉上的表情也是一副生氣的模樣。
看到了男孩兒的反應之後,田路連忙點了點頭笑道:“抱歉,是我說錯話了,我記得你是叫劉宇對吧?”
“是,是的!”
見到田路很快就改變了自己的語氣和稱呼,劉宇明顯還算比較滿意,點了點頭道。不過屋裡的大人們此時都看得出來,劉宇對自己說話結結巴巴的情況非常的不滿意,蒼白的面sè瞬間漲得通紅!
與此同時,那稚嫩的臉龐下,深深的疲憊也是毫無掩飾的流露了出來。
心中一動,田路默然了半晌之後,點了點頭微笑道:“好的,我記住你的名字了。我看你有些累了,先休息一下,咱們回頭再聊,怎麼樣?”
這一次,劉宇只是點了點頭之後就又躺了回去,不再說話了。
衝著趙女士點了點頭,確認對方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之後,田路就先走出了病房,而心領神會的刁全則是隨後跟了出去。
“十二週歲,還不到十三歲!”
不待田路開口,刁全就正sè道:“初步判斷是高空墜落導致的癲癇,應該是他六歲時候的事情了。近段時間發作開始有了加劇的趨勢,有時一天甚至可以高達十次之多!就在今天早上。這個孩子就剛剛經歷了一次長達四分鐘的發作。因為多年的病史造成他現在智力有些受到影響,而且脾氣也比較暴躁,經常會有神志不清,甚至打罵別人的情況。”
“那麼說這會兒的表現還算好的?”
田路皺了皺眉頭,沉聲問道。
“是的。”
刁全點了點頭道:“根據他媽媽的描述,每次在發作之後他的表現都會安靜一些,不過用不了多久就會恢復原狀。而根據他昨天入院之後的情況來看,我們認為確實如她所說的沒錯。。。。。。”
“田主任!”
就在兩人討論患者病情的時候,那劉宇看起來頗為年輕的媽媽趙女士趙菲快步走了出來,急聲的問道:“小宇的病你們打算怎麼治啊?”
作為孩子的母親。趙菲自然知道剛才確實不太適合在病房裡再談論劉宇的病情了,不過安撫兒子躺下之後她還是迫不及待的跑出去問個究竟。不管怎麼說,眼前這位主任雖然年輕的讓人有些不敢太過信任,不過趙菲來京都這麼多天,去了兩三家醫院的神經外科,那邊的醫師都說這個叫田路的年輕人在癲癇方面很有實力,這讓她心中不禁的燃起了一絲期盼:哪怕只是一點點,但是趙菲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夠有治癒的希望,現在的他實在是太痛苦了。
久病成醫。自從兒子得了這種病之後,趙菲就幾乎成了小半個癲癇專家。自然很明白小時候活潑可愛的兒子只所以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因為癲癇經常發作,損傷了腦組織的緣故。而如果任由這種情況繼續下去的話。。。。。。
趙菲從來都不願意去想,也不敢去想!
事實上,不僅僅是劉宇,很多癲癇患者都有著這樣痛苦,藥物無法控制,手術也無法確定病灶或者術後又復發,一次次的癲癇發作漸漸吞噬著他們的健康。直到相應的腦組織徹底的損壞!
“首先自然是要進行診斷!”
很理解患者家屬的想法,所以田路也不多猶豫,很乾脆的回答道:“關於這一點我非常抱歉,我知道你們剛剛在其他醫院過來,肯定已經做過了很多次的檢查,不過不是我們不相信其他醫院的能力和水平,實在是在難治xìng癲癇這種疾病上。我們有我嗎自己的理念,所以所有的檢查都必須要重新做一遍,希望您能夠理解。”
“這個肯定沒問題!”
關於這一點,趙菲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下來。所謂的檢查。無非就是錢罷了,她可從來就沒有考慮過這一點。唯一讓她心疼的是,兒子又要上上下下的折騰一遍了。
見對方答應的痛快,田路也很滿意,笑著說道:“趙女士請放心,在癲癇的疾病診斷方面,我們擁有著全世界最成熟也是最有效率的方法!刁全醫師也是一位非常有經驗的神經外科醫師,一定會非常認真仔細的給劉宇進行診斷的!”
“刁醫生?”
聽田路這麼一說,趙菲頓時心頭一驚:“怎麼,田主任,不是你給我們家孩子做主治嗎?”
早就猜到了對方肯定要這麼問,田路也不意外,笑了笑解釋道:“趙女士,刁老師是位非常出sè的神經外科醫師,在癲癇外科領域有著極為豐富的經驗,這一點請您放心!而且刁老師還是我們癲癇治療小組的組長,科裡今年和去年的大部分癲癇外科手術都是他主刀完成的,水平絕對不比我差的!”
說到這裡,田路頓了頓,接著解釋道:“而且我在下週就將前往美國參加一次學術交流,為期長達八天,所以肯定是不合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