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
黃巧巧興奮的當場一躍而起!
這也難怪黃巧巧一時間有些失態,這段時間為了撰寫這篇文章,她甚至比起結題之前還有辛苦許多。尤其是寫完初稿的時候,文章被田路給批得簡直一文不值,一連改了三篇,上次總算是沒有什麼大問題了。聽田路的意思,這次應該是能過關了。
醒悟過來自己有些失態,黃巧巧發現其他幾人都笑吟吟的看著自己,頓時臉上一紅,連忙藉口有事兒就匆忙的離開了。
看著自己的學生逃也似的離開辦公室,田路不由得啞然一笑,轉向了謝全海:“那麼,謝老師,您找我不會也是要問文章的事情吧?”
“呃……田路這麼一問,謝全海臉上頓時也尷尬了起來,過了一會兒才有不好意思的低聲說道:“老闆,我知道是急了一些,不過我聽夏若說您和《nature》雜誌的編輯認識……想讓我問問稿子的進度?”
田路眉角一挑。含笑問道。
“嗯,是的。”
看著田路的表情,謝全海心中越發的尷尬了。畢竟文章剛剛給雜誌發去了才一二十天,現在就急著問結果,確實顯得太急躁一些了。
“好吧。”
看著尷尬的謝全海,田路笑著點了點頭道:“這點兒正好是他們剛上班,我打個電話試試吧。”
說完。田路就拿出手機,找出了一個電話號碼,撥了過去。
看到田路的動作。謝全海用力的絞著雙手的手指,心中不由得有些忐忑了起來。
在整個血腦屏障課題組,甚至是整個實驗室中。謝全海是年齡最大的一個,也是唯一一個以副高職稱跳槽過來的研究員,所以心裡自然也很清楚,一本頂級的學術期刊,想要在上面發表一篇文章是多麼不容易的事情。
實際上,學術期刊和研究人員兩者之間,永遠是相互依靠的關係。研究人員靠學術期刊發表學術成果,提高自己的聲望,而學術期刊靠此生存。只不過,不同等級的學術期刊對待文章的態度也是不一樣的。就像國內的期刊一樣。有些雜誌,只要給錢就可以發表文章,所有的研究者都是他們的客戶;而等級高一些的雜誌,就會對文章的質量進行甄別,挑選那些水平較高的出來發表;至於那些最頂級的期刊。恐怕就只有最好的文章才能發表了。
當然,這所謂的“最好”,也只是指願意投給國內雜誌的文章而已。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整個課題組的人都等待的十分焦急,所以慫恿著謝全海過來找田路打聽一下情況。
“嗨,保羅。我是華國京都的田!”
正當謝全海心頭亂動的時候,電話通了,田路熱情的衝著對方打起了招呼。
聽到田路打招呼的方式,謝全海登時心中一動。
被其他人慫恿著來找田路之前,謝全海曾經自己嘗試著打了一個電話,只是找到了雜誌專門負責接聽作者電話的一個人,回覆也是非常公式化的讓他等待訊息。但是現在聽田路的話中的意思,似乎是直接找上一位編輯,而且聽口氣是非常熟悉的編輯!
“嗨,田!你好嗎?最近過的怎麼樣?”
手機中很快便傳來了保羅編輯那興奮的聲音,聲音之大,甚至連屋子裡的其他人都隱隱約約的聽到了。
“我很好,謝謝你的關心。你怎麼樣……你的朋友想來參加我馬上舉行的學術交流?他是哪家醫院的……好吧,我等待著他給我帶來的驚喜……哈哈,那就先這樣,辛苦你了保羅,下次再來京都的時候我還請你去吃烤鴨!”
田路拿著手機笑呵呵的說道。雖然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不過田路依然記得那個胖胖的編輯保羅最喜歡吃全聚德的烤鴨,在電話裡很是高興的許下了承諾。
又寒暄了幾句之後,田路就掛了電話。
作為一個註定將來要在研究領域持續不斷出成果的研究者,或者說一個研究機構的老闆,和那些雜誌的編輯們保持良好的關係是必須的,尤其是像《nature》這樣頂級雜誌的編輯。雖說田路對自己實驗室的研究成果有著十足的信心,但是多個朋友也不是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