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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底的京都,就像是天上不停的掉下一塊塊火磚一樣,熱的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下午下班的時候,刁全從門診樓走到病房,只是走過了那短短百餘米的室外道路,額頭上竟然就稍稍有些出汗了。不過他臉上依舊滿是興奮,直接找到了在值班室的田路:“主任,今天又收了一位!”
或許是太過興奮的緣故,刁全稱呼田路的時候,把限定的字詞都給省略了。
“收了一位什麼?”
田路正在整理最近各方面反饋回來的資料,聞言也不在意,頭也不抬的隨口問道。
“一位難治性癲癇的患者啊!”
刁全瞪大了眼睛說道:“從滇南來的,以前做過一次手術,不過很快就復發了,這次是特意跑到咱們這裡就診的!”
“又是滇南?”
聽刁全這麼一說,田路終於是來了興趣,把視線從電腦螢幕上移開,衝著刁全點了點頭道:“詳細說說看,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這一個月,神經外科已經收入院七名難治性癲癇的患者了,除了有一人是本院神經內科轉入的之外,其他六人全都是從外省慕名而來的。而且無一例外,都是由本省大醫院神經外科的醫師們推薦過來的。
今天這位患者,已經是這段時間滇南省轉來的第二個了!
這種現象,無論是對神經外科。還是對田路而言,當然是非常讓人興奮的事情。只不過,田路心中卻是頗為疑惑:要知道。以前附二院神經外科名聲不顯,一年恐怕也收治不了這麼多難治性癲癇患者吧?
三月底,田路和眾多的醫療機構開展了大規模的臨床合作,到了現在的時候,這近二十家醫院的神經外科,已經積累了上百例的難治性癲癇手術病例。而且根據現有的資料來看。效果是非常顯著地,讓眾多合作機構信心大振的同時,也讓田路個人的學術影響力進一步得到了加強!
只不過,這種影響力。畢竟還是限制於合作的那些機構之中的!
半年時間以來,實驗室的工作剛剛進入正規,神經外科也處在一個細節上的轉型階段,再加上葉蘭懷孕之後家裡的瑣碎小事兒,田路根本就沒有多餘的精力去做什麼宣傳,所以基本上出了這個圈子,真的就很少有同行知道附二院神經外科現在在癲癇手術治療研究上,已經走在了前面。
當然,就算是知道了又如何?
沒有最終的成果發表,就算是知道田路這裡正在進行相關的研究。恐怕也很難讓那些同行們信服的……是滇南醫學院附一院神經外科建議他轉過來的。”
刁全興奮的說道:“按照那個患者的說法,以前就是在那裡做的第一次手術,這一次檢查了之後,對他們不是很有信心,那邊的醫師就推薦了咱們這裡。嗯,基本和上次那位患者的說法一模一樣!”
“問題是,滇南醫學院的醫師為什麼要推薦到咱們這裡來?”
田路搖了搖頭,若有所思的低聲喃喃道。
聳了聳肩,刁全笑道:“這我可就不知道了。呵呵,不過不管怎麼樣,總是一件好事兒嘛!”
“好事兒是好事兒,不過我還是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微一沉吟之後,田路衝著刁全笑了笑說道:“那好吧,這事兒我自己來解決,既然患者收入院了,你們治療小組的人一定要嚴格按照規範來進行各項檢查,千萬不能馬虎!”
“放心吧,主任!”
刁全笑吟吟的應了一聲之後,就離開了值班室。
田路目送刁全走出值班室,也是微微笑了起來。對於癲癇治療小組裡的四名醫師,他還是比較放心的,現在除了最後的結果出來後自己要全面審查一遍之外,其他時候基本上也是不多過問的。
沒錯,是四名醫師。
除了刁全,孫默和宋晨陽之外,還有一個年輕的醫師,就是今年才剛剛招聘進神經外科的博士生。三名外科醫師,一名神經心理學醫師,再加上已經形成固定配合的神經內科,影像等其他科室醫師們,這個治療小組基本上已經完成了磨合,現在欠缺的只不過是足夠的經驗罷了。
神經外科的擴軍進行的非常順利,在冷冽和田路這一老一少的配合下,根據不同的需要完成了今年的招聘工作,也讓科室的人馬比起兩年前田路剛來的時候,整整加強了一倍!而且在維森公司和醫院的雙重保障之下,無論是科室醫師的收入,還是科研經費的投入,都沒有打過一絲的折扣!
所有人都是信心滿滿,神經外科充滿了前所未有的蓬勃朝氣。。。。。。
在值班室裡沉吟了片刻之後,田路翻開了冷冽先前交給他的一個記事本,找到一個電話號碼,迅速的撥了過去。
“喂,您好,是滇南醫學院附一院神經外科嗎……您好,我是京師大學醫學院附一院神外的副主任田路,請問貴科的主任楊超來老師在嗎……謝謝!”
等待了幾分鐘之後,話筒那頭傳來了一聲帶著濃濃西南口音的問候:“喂,你好,我是楊超來!”
“楊主任您好!我是京師大學附一院的田路,冒昧打擾了!”
田路連忙笑呵呵的招呼道。
“哦,是田主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