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已經約好了十點半,大家都很忙,臨時改時間很不禮貌。”
田路搖了搖頭道:“而且我以前提前說明了情況,想必對方不會太在意的。”
無奈之下,葉蘭也只好坐上地鐵走了。她現在是第二天上班,遲到這種事情是萬萬不能發生的。
又在值班室床上休息了一個多小時之後,田路這才起床洗了個澡,收拾了一下,來到了京師大學基礎醫學院。
“田先生真是年輕有為啊!”
基礎醫學院的鄭明塵院長見到田路之後顯得很是熱情,不但沒有一副領導的派頭,甚至還親自動手給他和童向陽泡了一杯茶,這讓田路對他的印象頓時大好!
看來長期擔任領導職務,並沒有讓他失去學者的本心,對於同行也保持著一貫的尊重。
寒暄了一番之後,鄭明塵話題一轉,笑著問道:“田先生,您的材料都帶來了嗎?”
“帶來了。”
田路連忙從皮包中拿出自己的學位證、碩士證書、《nature》的刊用證明以及斯克利普斯研究所的各種證明材料,給鄭明塵遞了過去,然後笑著說道:“鄭院長,您還是和童老師一樣,叫我小田好了,先生先生的,實在是聽著彆扭得很!”
接過田路的材料,鄭明塵哈哈一笑道:“那行,小田叫起來確實親切一些。”
簡單的問了幾句之後,鄭明塵就翻起了厚厚的材料。明知道對方几乎不可能在這上面作假,但是他看得還是異常的仔細認真,某些關鍵點甚至會看上好幾遍!
心裡有底,自然不慌,田路也不著急,耐心的等待著,只不過因為精神狀態實在不好的緣故,過了一會兒之後,腦袋有些木木的,眼皮子也又開始變得沉重了起來。
“哈哈!”
過了不知道多久,一聲朗笑,把田路的精神從昏沉中給拉了出來,抬眼一看,鄭明塵已經把材料給收拾整齊了,貌似極為歡悅的說道:“小田,材料很詳實,也很充分,不過我們向學校申報辦手續需要影印幾份,你看。。。。。。”
“這個沒問題!”
田路振奮了一下精神笑著說道:“回頭我影印幾份給您寄過來。”
“那倒不用,我現在讓他們影印就是了。”
鄭明塵打了一個電話之後,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年輕人走進來,把材料拿走影印去了。
材料很多,影印起來也很花功夫,給田路續上一杯茶之後,鄭明塵的眉角突然動了動,笑著問道:“小田,我看你這精神頭似乎有些不太足,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
“呃。。。。。。是的。”
田路苦笑著點了點頭道:“昨天夜裡值班,幾個病人的情況都有些不太好,所以要經常起來去巡視,非常抱歉。”
“哪裡的話!”
鄭明塵擺手道:“臨床的工作是很辛苦,尤其是外科醫生,更是每天忙得四腳朝天,這個大家都知道,呵呵。”
“不過。。。。。。”
話題一轉,鄭明塵接著笑道:“我們這些搞基礎研究的,很多時候也是非常累的,尤其是實驗到了關鍵的時候,經常要幾天,甚至十幾天的連軸轉!沒有白天黑夜,也沒有假期,據我所知,單單是剛剛過去的這個長假,很多研究所的燈到了晚上都沒熄滅,很是辛苦啊!”
微微一怔,有些不明白鄭明塵話裡的意思,田路只好隨著笑了笑,沒有介面說話。
頓了一頓之後,鄭明塵接著笑道:“雖然你還年輕,不過如果一方面幹臨床,一方面又要來做研究,精力上能保證嗎?時間上呢?”
雖然鄭明塵的臉上依舊是笑眯眯的,但是田路心裡知道,對方這是在給自己出題了。
“沒問題!”
沒有任何的遲疑,田路淡淡的說道:“我每週至少會抽出一個完整的白天,甚至兩天來研究所,時間上是沒有問題的!至於精力上,當年我在斯克利普斯研究所的時候,曾經連續一個月連軸轉,所以自信現在還是可以做到的。”
“斯克利普斯啊。。。。。。”
沒有對田路的話表示懷疑,鄭明塵轉而感嘆道:“今年一年,斯克利普斯的費舍爾教授帶領他的團隊,接連在《nature》和《science》上發表了十幾篇關於幹細胞的研究報告,著實讓人敬佩的緊啊!”
說到這裡,童向陽的臉上也是流露出了一絲嚮往之色。
“費舍爾教授在十年前就已經開始了自己的研究,現在終於到了收穫期,自然是碩果累累了。”
田路微微一笑,不動聲色的說道:“不過國內這些年發展的也很快,想必用不了多長時間,也能有這樣出色的科研團隊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