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安娜似乎也是暗暗的鬆了一口氣,表情變得輕鬆了起來,衝菲歐娜博士笑著說道:“您好,菲歐娜博士,普通參會人員請去酒店大堂報道,在那裡安排住宿並領取會議資料。”
點了點頭,再次驚奇的看了田路一眼,菲歐娜博士帶著滿肚子的疑惑走向了酒店大堂。而安娜也自然而然的重新拿起牌子,迷人的微笑再次展現在那張俏臉上。
“田先生,請跟我來,我帶您去您的房間。。。。。。”
。。。。。。
華燈初上,美酒飄香。
宴會廳裡,小樂隊正悠然自得的演奏著舒緩的小夜曲,而上百名來自世界各地的學者們濟濟一堂,自由而暢快的交談著。
對於組委會專門為所有演講者做準備的晚宴,田路本來抱著十分的興趣,但是在進行了半個小時之後,這種期待就漸漸的消散了。
放眼望去,幾乎全是歐美的學者,偶爾看到一兩個黃面板的,也多是日本人。而且即使是在這樣的場合,眾人似乎也隱隱的分成了數個小圈子,那些相互熟絡的,或者發展方向相近的學者們湊在一起,自在的交流著。
田路的年紀雖然年輕的讓人驚訝,惹得眾人頻頻注目,但是對於這樣的場合而言,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新兵。不提他的研究成果的話,幾乎沒有人認識他,自然也就少有人上來攀談了。
沒有過類似經驗的田路,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不知道應該如何的融入其中去,只好在一旁默默的觀察著。
“請問,是來自舊金山的田先生嗎?”
正當田路發呆的時候,一個蒼老而溫和的聲音在身後傳來,讓他心中頓時一喜,連忙轉過身去。
一位白髮蒼蒼的白人女子,正一臉微笑的站在他的身後。
“是的,我是田路,您好,梅根教授。”
田路點了點頭,笑著說道。他第一眼就認出了眼前這位老人的身份:大會的組委會主席,也是歐洲神經協會聯合會的輪值主席,來自奧地利的梅根教授。
“歡迎來到斯德哥爾摩!”
梅根教授把左手中的香檳遞給了田路,舉起右手的酒杯示意道。
“謝謝,謝謝大會的邀請,這是我的榮幸!”
田路淺酌一口,向梅根教授表示了敬意。
“這同樣是我們的榮幸!”
梅根教授點頭道:“您在血腦屏障方面的研究成果讓我們大開眼界,同時也為許多疾病的後續研究提示了一條極為可行的道路,這非常的令人敬佩!”
認識了一下之後,梅根教授自然而然和田路並排站在一起,突然笑呵呵的問道:“是不是感覺自己有些融入不進去?”
“是的。”
田路苦笑了一聲,非常坦誠的說道:“似乎沒有一位是我認識的,而且說實話,我這方面的經驗不多,確實有些不知道該做些什麼。”
不提國內認識的那幾位神經醫學界的大佬,舊金山和洛杉磯的幾位教授似乎也沒有過來參會,田路除了在會議資料上見過幾位主席副主席的照片之外,確實是一個人都不認識。
“哈哈,其實很簡單,你什麼都用不著做。”
梅根教授笑著說道:“明天的報告之後,下次這樣的場合,大家自然而然的就認識你了,而且不用你主動的去加入他們,他們也會自動的來找你的。”
看到田路一副愕然的樣子,梅根教授突然眨了眨眼睛,稍稍靠近了一些,有些神秘的低聲說道:“事實上,不用等到下次,我想,等一下就會有人主動的過來找你攀談了。。。。。。”
說完了,梅根教授再次向田路舉杯示意之後,微笑著離開了。
就在田路一頭霧水,有些摸不準梅根教授話中意思的時候,已經有很多人注意到了田路和梅根教授的談話。
在看到梅根教授離開之後,就有數人猶豫了一下之後,拿著酒杯緩步向田路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