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不干我事?”廖真笑道,“先前不是說好了,你的事都由我來辦,那麼你的銀子就只能送給我,不是嗎?”
福琪夢看他,腦中思緒翻轉,問道:“你不是不認嗎?”
“哈哈,我何時不認了啊?”廖真厚顏無恥地說道。
但福琪夢也不是傻的,或許先前他還不清楚這太醫令是個什麼脾性,但經方才的一番話,他已然認定這廝是個沒皮沒臉的騙錢賊!
先前的賬還沒來得及算,竟又巴巴地來騙他錢。
“呸!”
福琪夢恨恨啐了一口,轉過臉去,再不說話。
可廖真哪兒能放過這麼個撈錢的好機會?
他繼續說道:“福公子,我是真的可以幫你——先前的一千兩那是打了水漂的,我自然不好與你說,但若有了這五萬兩銀子,我必能給你一個好結果!”
福琪夢嗤道:“你倒是會算賬,合著我的錢都得進你的口袋?打了水漂就沒人認,只當我是冤大頭?”
聞言,廖真一頓。
隨後又道:“福公子若是不相信,那我給你立個條.子如何?若事情辦不成,我便把錢悉數還你!”
福琪夢微側了頭看他:“怎麼立?”
廖真見有戲,便誠心道:“簽字、畫押、血手印,便不怕我賴賬!條.子上寫清你我的交易,若我做不成,福公子便可拿它去找皇上,到時我自然跑不掉,還會受到嚴懲。”
福琪夢想了想,又問他:“太醫令,說實話,我倒有些好奇,你幫我做事,走的是哪個門路?”
“自然是丞相了。”廖真笑道,“不瞞你說,丞相信任我,還將貼身玉佩送了來,所以福公子一事,我必能在丞相面前說上話,即使說不上,我也能有別的法子。”
福琪夢不由感嘆:“丞相竟對你如此好……那玉佩是何等模樣,我可否一觀呢?”
廖真一頓。
“沒帶。”
福琪夢思慮之下,終是在馬車的內匣裡拿出了紙筆,在遞給廖真後又道:“那五萬兩我要取出一千兩來,先前有位公公幫我在皇上跟前提及射箭一事,後來皇上才允了我參加比試,所以這銀子我得送去答謝。”
廖真落了筆,一邊寫一邊道:“事情既然辦成了,何必再去答謝。”
福琪夢到底是頭回見到這樣厚顏無恥且理直氣壯之人,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驀地,又有些後悔答應了與這太醫令的交易。
可是開弓沒有回頭箭。
況且,那個幫他解決射箭一事的公公說過,關於陪君巡遊的名額,整個宮裡就連張良人都難求,旁人更不必說了。
有錢也辦不了的。
既然這太醫令與丞相有交情,倒不如姑且一信,到時若成不了,他再拿這條.子到丞相跟前分辨,到時勢必以此為由,在丞相與皇上跟前哭出一個名額來!
福琪夢打定了主意,就真的把銀子給廖真了。
廖真也頗為正經,在文末落下時日與名號後,又取了紅泥,先後按了手印與指印,交給福琪夢後,總算是將錢騙到了手。
四萬九千兩,足夠他買上更多的好東西了!
廖真半路便下了車,福琪夢以為他要去找丞相,還頗為高興地送他離開,但是廖真轉頭便去了“童叟無欺”當鋪,買下了幾件方才看中的東西。
隨後又去了胭脂水粉店、珠寶瓷器店,足足買了兩大馬車的物件!
最終,廖真的馬車停在了一所破舊的小院外。
喜笑顏開地將所有的東西送進去,廖真才出了門。
出了門,便又是那副正人君子的模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