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你真如此自信?”陸瑾禾小心翼翼地問道。
陸瑾霆笑道:“那是自然,為兄與桑榆之間的感情……”
話到此處,陸瑾霆忽然停了下來,身為副手的陳雷正頻頻看向他們這邊,此時他才意識到,身邊除了他與陸瑾禾之外還有外人,這顯然不是談論此事的好場所。
“我們先回去吧!”陸瑾霆乾咳了兩聲。
“這樣吧,我這手臂受了傷,其他的大夫我也不放心,就讓桑榆姐入府來照看我如何?”陸瑾禾提議道。
“這……”陸瑾霆眉頭微皺。
陸瑾禾無奈一嘆,這兄長也是英雄,在這一刻卻不能拿定注意,屬實是讓人有些頭疼。
“就這麼說定了,除非兄長你願意看著我這樣傷著,否則的話就讓桑榆姐入府!”陸瑾禾說完此言並沒有再給陸瑾霆反駁的機會,走向了為她備好的馬車。
這馬車外附鐵甲,由三馬驅之。
陸瑾禾深吸了一口氣,那外邊的鐵甲莫名地讓她想到監牢,被囚禁於方寸之間著實難受。
就在陸瑾禾愣神的當頭,卻發現自己被人舉起來輕輕放上了馬車,她愕然的回過頭來,便見到兄長臉上溫和的笑容,這笑容將寒冷驅散了不少。
“我又不是小孩子,兄長如此這麼可是有失禮數。”陸瑾禾笑著說道。
“你說的那是他國之禮,在我大燕並沒那麼多形式上的東西。”陸瑾霆說完自己也跳上了馬車來擔當陸瑾禾的車伕,一鞭之下,鐵甲馬車往將軍府行駛而去,雷霆近衛則緊隨其後。
王府之內,李棠安臉色陰沉地聽著言七彙報,當聽到從長公主隨行的侍從中找出了刺客時,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那些刺客是作為死士培養,當我們的人找到之後,那些人便咬碎毒囊自盡了。”言七開口道。
“倒是很常見的方式,人命如草就是如此,不過培養這些死士可是需要不少功夫,如今只是讓陸四受了皮外傷,應當不會如此干休吧。”李棠安沉聲道。
言七並未予以好應答,眼中閃過猶豫之色。
李棠安面露不滿之色,皺眉道:“有什麼話說出來,難道你對本王還有所隱瞞不成。”
“屬下不敢,只是……”言七平穩了心緒繼續說道,“王爺應當明白,此次刺殺多半是出於太后之後,意圖除去王爺您與長公主之間唯一的阻礙。”
“也只能說是無妄之災吧!”李棠安的言語中帶有幾分愧疚,這場婚事不管是他還是長公主都不願意,但太后偏偏繞過了他們本人而朝著不相干的人出手。
不,並非是不相干,而是他與長公主刻意將太后的視線轉移到陸瑾禾的身上。
本以為太后多少會念著鎮遠將軍是大燕的用功之臣而有所顧忌,卻沒想到直接動用了這般手段。
李棠安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的心緒平復下來。即使這一切都在按照他謀劃的路線去走,但他此時的心頭已經醞釀著一股火氣,讓他有些難以自抑。
“她還好嗎?”李棠安開口問道。
“王爺是問長公主還是四小姐?”言七一開口便被李棠安狠狠瞪了一眼。
言七悻悻然地回道:“四小姐在府中有少將軍親自護衛,還有少將軍從外請來的大夫,雖是女子,但其醫術似乎十分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