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真是習慣性將麻煩塞給我!
陸瑾禾在心頭暗暗抱怨,此時更是心思飛轉,思考著當說些什麼來讓長公主的氣消下來。
忽然,陸瑾禾心頭一轉開口說道:“那拙劣之技可比不得長公主仙舞,王爺想要瑾禾獨舞於前是假,想讓長公主為您專舞為真吧!”
說這話的時候,陸瑾禾給李棠安不斷地使眼色,並在心頭默默祈禱著他能夠明白自己的意思。
不要再遭長公主這些個貴人的不悅了,你這攝政王什麼都不怕,但小女子我真是怕了!
不知道是否是看懂了陸瑾禾的眼色,李棠安深吸了一口氣,起身來臉上掛上了微笑。
“長公主之舞是天人之舞,若只有本王一人獨享,那才是真正的暴殄天物,而四小姐的舞技當是初學之技,若是讓她當著眾人的面獻醜,豈非是殘酷了一些。”
李棠安的話讓長公主的臉上露出了笑容,陸瑾禾能夠感受得出來,這是因為被誇張由衷而發的笑容。只是,這危機是解決了,陸瑾禾總覺得這說法她有些不能接受。
雖說劍舞之技的確是初學,但那京城的劍舞名家師孃子都說了她極有天賦,若是再多加練習定然會成為大家。
就算排除奉承的那一部分,陸瑾禾覺得自己也能得個“平庸”總算不得差吧!
雖說心頭有些不忿,但陸瑾禾還是很識趣的沒有去辯解,畢竟在此當務之急之不讓長公主見她視作仇敵就好。
“王爺謬讚了,不過我聽師孃子提過瑾禾,說瑾禾是她這些年來遇到最有根骨的學生。”
“那長公主為何不去請師孃子?”
問出這句話之後,陸瑾禾就有些後悔了,長公主既然從師孃子那裡知曉了她會劍舞,那就應當是先去請過師孃子。
要知道師孃子的劍舞通常情況下只能在宮廷的宴會上看到,其劍舞造詣,就算是那些士人也對其尊敬有佳,其劍舞可不僅僅是一種色藝,應當算是超脫色之上的術。
“師孃子進入寒冬以後身體抱恙,她的那些個弟子都不能令她滿意,唯有瑾禾你這個字去學過半年的記名弟子,才能夠真正如她的意,她說若冰嬉中有劍舞之技,唯有瑾禾能勝任。”
陸瑾禾神情一滯,她從來都沒有想過師孃子對她會有這樣的評價。陸瑾禾還記得當時入師孃子的門內學習的時候,說這劍舞之技非十年而不能小成。
在離開的時候陸瑾禾還得師孃子的眼中滿是失望之色,並感嘆了一句“璞玉難求”。如今想起來,陸瑾禾便覺得自己入門的時候太過輕浮,有些對那師孃子不住。
“可惜的是如此盛會,無法讓師孃子的師雨劍現於世間百姓,著實可惜得緊!”長公主感嘆道。
陸瑾禾此時的心裡十分糾結,當初在師孃子那裡她可受了不少照顧,師孃子將自身記憶傾囊相授,除了沒有叩拜之禮,但其師徒情分已經極深。
有這麼個機會讓師雨劍舞名傳天下,師孃子放棄了應當很不甘心才是。
只不過,自己真如師孃子所言,能夠承襲她之劍舞嗎?
“風大起來了,我們先另尋他處吧!”不知是否是在有意替陸瑾禾解圍,李棠安適時地開口讓其從糾結混亂之中脫離了出來。
“好!”陸瑾禾連忙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