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西齊對外一直以來都沒有表現出攻擊性,但如今諸國對峙的局面是客觀存在的,不管是對於哪方都不能放鬆警惕。
其實,真實來講,軍隊在停戰駐守的時候比打起仗來的時候對國家百姓更有益處。
一旦軍隊動了,不管是防守還是主動出擊,對於民生來說都是極大的打擊。以力量威懾潛在的敵人,讓他們不敢對燕國有絲毫想法,這便是邊境軍隊存在的意義。
身為將軍之女,不可能不明白這些。
李棠安皺眉看向陸瑾禾,卻見她臉上掛著些許笑意,頓時明白了其心中所想:“軍費民生各有其分,如今的軍隊已經是最低限度的武力。”
“是啊,各有其分,更何況我記得這冰嬉場中的一部分包括場地,都是王爺你以王府的財庫修建,又何懼那些慷他人之慨的人說什麼?”陸瑾禾笑著說道。
李棠安長呼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也輕鬆了幾分:“這也是有話說的,比如說你這攝政王既然能夠拿出錢來建這麼個地方,為何不建粥棚,這就是沽名釣譽。”
話到此處,李棠安看向陸瑾禾,其皺眉沉思的模樣讓他感覺這些日子以來的疲憊消散了不少。
其實,對於這話,李棠安自然是知道如何應答。
不予以理會即可,當一個人不與你講理的時候,你去與人家講理那就是自討沒趣。
畢竟攝政王府一直以來都有賑濟百姓的預算,當然,這些並沒有以攝政王府的名義。若是讓某些有心人知道王府的作為,少不了又被扣上一個收買民心意圖謀反的帽子。
天子長大了,他這個攝政王身上的煩心事也一日勝過一日。
“想不出來就算了,難道你四小姐還要去與那些人論辯?”見陸瑾禾的肩頭已經了積雪,李棠安輕輕將雪彈去後說道。
陸瑾禾嘆了口氣道:“只覺得王爺您不應當被這樣中傷!”
她還記得當時李棠安與他談果農受災的事情,那種對百姓發自內心的擔心是裝不出來的,當然,就算是裝,也不必在她面前。
“這也沒什麼,世人非我者多也。”說著李棠安看了陸瑾禾一眼而後又看向了別處,“非我者有之,理解我的人亦有之。”
“您說的是長公主吧,的確,此番她能夠來幫王爺您,不管宮裡的太后還是山野間的百姓,都覺得你們兩人應當是大燕的一對璧人。”
在陸瑾禾說完這話的時候,李棠安忽然沉默了下來,這讓陸瑾禾以為自己說錯了什麼。就在她回想的時候,冰湖那邊傳來了聲樂之聲,一對舞姬出現在了冰湖之上。
這些舞姬翩翩而舞,如同冰上蝴蝶。
軍卒的戰陣刺殺展現出了北燕兵卒在冰雪天氣下勇武的一面,那這些舞姬便能夠展現出北燕女子的柔美一面,所謂剛柔並濟就是如此。
此時的陸瑾禾甚至在想將這舞女之舞,與軍人的戰舞結合在一起會是怎樣一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