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兄長其實已經心有所屬?”陸瑾禾興致勃勃地看著陸瑾霆,眼中都泛起了微光。
此時的陸瑾霆卻意識到,自己似乎已經被帶得偏離了話題,如今他們應當討論的是如何與柳氏相處讓家宅安寧的事情,而不是去討論他的婚事。
只不過陸瑾禾卻沒有給他這個機會將話題帶過去,一直詢問他關於大嫂的事情。
到最後,陸瑾霆終於是忍不住把自家妹妹趕了出去。
回到自己的小院,知夏已經很利索地指揮著手下丫鬟把整個院子裡裡外外打掃乾淨。
柳氏至少對於陸瑾霆的想法還是在意,難得地給陸瑾禾這院裡配置了一隊丫鬟供她差使。
陸瑾禾對於這些並不在意,她本就不是一個願意擺排場的人。不過看到那些平日裡對知夏愛答不理的人一個勁兒地叫著“知夏姐”,這景象還是十分有趣。
“四小姐?”就在陸瑾禾站在院子外面看著裡面發生的事情之時,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
陸瑾禾轉頭一看,原來是阿福。
從賢隱山上下來之後,陸瑾禾就沒有能夠見到阿福。本以為這位屬於自己“派系”的忠誠護衛會被柳氏剔除出王府,沒想到阿福居然留了下來。
“真是四小姐!”阿福眼中露出驚喜之色。
當初陸瑾禾受傷下山,阿福便立刻以護衛不嚴的罪名下放去了將軍府名下的產業中做苦力。
一直以來,阿福對於沒有能夠好好保護陸瑾禾都感覺到愧疚不已。
本以為此番被下放之後他再也無法回來,但不知為何,他又被調了回來。
好在他並非是一個去強行探究原因的人,在軍中的日子讓他習慣於服從命令。雖如此,能夠再次見到陸瑾禾依舊讓他心頭十分高興。
“當然是我了,看你的樣子,我不在的時候你可過得有些不好。”說話間陸瑾禾指了指阿福臉上的鞭痕。
“身為罪人不過是吃些鞭子,這已經很便宜我了。”阿福摸著自己的臉感慨道。
他這些日子以來都在一個採石場中,雖說捱了些鞭子,但真要說的話比起在戍守邊境之時,這點苦頭應當是不值一提。
不過,相對於吃的苦頭,對於心裡的折磨是最為要命的,阿福此人對於自身的職責十分重視,一次失誤讓陸瑾禾陷入險境,他無法原諒自己。
陸瑾禾搖頭道:“你把該做的事情都已經做完了,說實在的,那個時候應當算是我自己找死,你能做的只有順從而已,若這都怪你,那實在是沒有道理。”
這言語讓阿福更是慚愧不已,而陸瑾禾卻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若是正抱有愧疚,那以後就好好做我的護衛,若有朝一日我再找死,你直接把我打暈扛走就好了。”
這半開玩笑的話語終於讓阿福露出了笑容:“阿福可不敢這麼做。”
陸瑾禾笑了笑,視線重新回到了院內:“知夏這丫頭當起頭頭來也似模似樣的,以前怎麼就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