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是想看攝政王是否來送行?”知夏這一問引得了陸瑾禾白眼連連。
“如今正是上朝時候,他就算再跳脫,也不能在這時候離開。”
“也就是說,小姐真的是在等攝政王了?”知夏不禁一笑說道。
陸瑾禾回頭看向知夏,在經歷了生死考驗之後,這丫頭的眼神都靈動了不少,從以前的笨丫頭到現在居然有了幾分小狐狸的味道。
陸瑾禾伸出手來,知夏連忙往車尾躲去,捂住自己的臉求饒道:“知夏錯了,還請小姐不要懲罰知夏!”
陸瑾禾沉默了片刻,忽然捂住了胸口劇烈咳嗽起來。
“小姐!”知夏連忙上前來,正當她想要查探陸瑾禾身體狀況的時候,卻見陸瑾禾出手如電,一把捏住了她的臉蛋。
“你這小丫頭,這麼些天沒有收拾,如今居然敢揶揄其主人來!”陸瑾禾惡狠狠地說道,“接下來就要對你施行揉臉之形。”
片刻之後,知夏的臉蛋被揉但通紅,如同晚霞一樣顏色煞是好看。
陸瑾禾忽然想起,在這京城之中,知夏也是有朋友的。比如說那未來的小說家楊封,還有那個不知現在何處的孫禮。
陸瑾禾的手從知夏的臉上放下,而後緊緊地將知夏抱住。
“怎麼了?”知夏好下意識地問道。
陸瑾禾搖搖頭:“沒什麼,只是覺得這樣很好,這樣也很不好!”
“看來小姐這些日子以來是傷糊塗了,居然也說起了胡話。”知夏貼心地扶著陸瑾禾的後背,在陸瑾禾看不到的地方,知夏的淚水已經溢位眼眶。
終究是將小姐救了出來,這樣就好!
京城,城樓之上,李棠安目送著陸瑾禾的車隊離開,言七靜靜地護在他的身邊。
今日從朝上早退的時候,丞相大人可是怪語連連,說他這個攝政王不尊重天子,有違君臣之道。
有了丞相大人開口,而後便是有人陸續的加入戰場,整個朝堂之上征討者不知凡幾,為李棠安說話的人卻是寥寥。
隨著這些年天子成長,太后丞相一系手上的權力越來越大,李棠安這個攝政王可謂當得越發不舒心。
在王府,四下無人之際,李棠安就想過自己是否要退下去,徹底還政於天子。但最後,李棠安還是堅持了下來,至少不能夠將眼下這爛攤子交到少年天子的手上。
高處之寒,他人終究是難以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