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管家,今日天氣尚好,聊一聊如何?”陸瑾禾叫住了陸安。
對於這位管家,陸瑾禾的心裡確是抱有感激。那時候她應當走到了鬼門關前,她隱隱覺得應當是陸安在臨近門時拉了她一把。
“小姐應當知道,陸安有些話是不能說的。”雖然嘴上這麼說,陸安還是坐了下來。
“這些日子府中發生了何事,為何將軍夫人態度會有此變化?”陸瑾禾似乎並沒有去理會陸安方才的話,直接開門見山。
陸安沉吟片刻道:“據說之前攝政王來了府裡一趟。”
“看來我又欠了那位王爺一個人情,該說是上輩子受苦太多,這一輩子老天給我拉來了這麼一個貴人。”陸瑾禾感慨道。
陸安並沒有領會到什麼“前世今生”的意義,但這“貴人”他也是認可的。不是李棠安來的那一此,陸瑾禾應當是沒命了。
當時大夫予以的診斷是病入骨髓,氣血兩虧,之所以能夠保住性命是因為陸瑾禾的意志堅定,還有自小習武的康健身體。
總之,作為貴人,李棠安的確是陸瑾禾的及時雨。
“容二老爺明日回來府裡拜訪。”陸安開口道。
“二舅?”陸瑾禾略有些吃驚,按理說自己受傷的事情柳氏決然不可能告知容家才是。
此時陸瑾禾的心頭有了一絲明悟,若非是容家介入,想來柳氏的態度依舊不會鬆動。
“小姐您剛剛用完藥就好生休息吧,日子還很長。”陸安笑了笑說道。
“是啊,日子還很長。”陸瑾禾微微一笑,而後躺了下去,這一下總算能夠安心休息。
當陸瑾禾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前出現了一個陌生而又熟悉的面孔。
他的床頭正坐著一位華服男人,觀其年紀當至不惑之年,舉手投足間透露出了沉穩,下巴的一戳小鬍子經過精心打理,整個人看上十分方正正派。
“二舅?”陸瑾禾試探性地喚了一聲。
“對,是我,沒想到你還記得我。”容奉的眼中帶了幾分埋怨,“可記得有多久沒有來看過我們了?你三舅戍守邊關且不談,我也忙於工事,但你那兩位舅母可是對你十分惦念。”
“是瑾禾的錯。”陸瑾禾說話間就要撐起身來,容奉連忙將她按下。
“來日方長,這次我親身至此,就是要將你帶去容家修養。”容奉開口道。
“二舅,您……”陸瑾禾的眼中露出擔憂之色。
容奉的眼神變得冰冷起來:“黃蜂尾後針,沒想到你孃親去了那麼久,這姓柳的居然還如此對待你,若非是二舅我身份所限制,這次定然要鬧個天翻地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