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如今的行動,下一步是想要將兵權拽在手上。
“王爺……”李棠安身後傳來了言七的聲音,“將軍府還算平靜,接下來三日都會拿出錢糧來接濟窮人,這應當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李棠安笑了笑說道:“鎮遠將軍為人雖不貪錢財,但對於這位國之柱石先皇多有封賞,併為將軍置辦產業,加上如今的將軍夫人治家得當,這點錢應當是不缺的。”
“但我們這般算計將軍府,四小姐若是得知了前因後果會不會責怪攝政王?”
話一出口言七便意識到這言辭有些不對,連忙補上了一句:“屬下的意思是,陸四小姐本是貞烈之人,若與她商量倒還好,但如今這般作為,會讓陸四小姐與王爺之間生起隔閡。”
李棠安半開玩笑地說道:“那時候本王就道是言七你自作主張,她雖然會有些氣氛,但多半會捏著鼻子認了,那人可比你想象中的要怕死。”
言七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為李棠安背黑鍋這樣的事情倒也不算什麼,但身為執行者,心中對於陸瑾禾總是抱有一些愧疚之心。
那些乞丐是他親自去找的,這其中還安插了王府的人,並將那一日的真相透過府內的書吏撰寫成歌。
這是要讓陸清寒丞相夫人知道,那夜之事還有第三人甚至第四人,想要強行將黑鍋扣在陸瑾禾的頭上是行不通的。
其實,要達到這效果還有更為簡單的辦法,那就是由他直接到丞相府上去告知那位方大少爺。
方丞相正是如日中天的時候,他要臉,只需稍稍威脅一下,丞相夫人大鬧將軍府這件事情絕對不會發生。
但拋卻了這種方式不用,卻將事情的真相擺在了青天白日之下,看似解了圍實質上是將將軍府和丞相府都擺在了擂臺上,大事化小小事化無已無可能,如今兩府只能分出個勝負。
“言七,你說本王何時去得將軍府?”李棠安開口問道。
言七一陣沉默,若是去早陸四小姐怒火未消,定然會言語尖刻。攝政王雖言陸四小姐怕死,但言七卻見到了她為自己尊嚴拼鬥的一面。
當然,這次對於丞相夫人的應對還讓言七見識到了陸瑾禾的另外一面,那就是顧全大局。
至於陸瑾禾看不出來其中的門道,李棠安和言七都不會相信。
陸瑾禾此人才能且不談,但對於陰謀詭計卻出奇的敏感,這是透過這些日子以來陸瑾禾的行事得出的結論。
至今陰謀這事,只要瞭解動機,便能夠很快將幕後的主使者找到。
“算了,本王還是等些日子再登門拜訪吧!”李棠安感嘆道。
“不行!”言七的話讓李棠安一愣,若他沒記錯的話這是言七第一次以如此強硬的語氣對他說話,這難道是受了那位陸四小姐的感染,讓言七也變得和她一樣沒大沒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