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夏啊,你得改掉這忙忙慌慌的習慣,若是有一日衝撞了別人,我在府中還好,若是不在了,那你豈不是又要受苦。”陸瑾禾輕聲責備道。
知夏不禁一笑:“不管小姐去了何處,知夏都會跟著,就好像紅姑姑和老太太。”
“若是遇到如意郎君之後,你再對本小姐說出這樣的話來,那本小姐就服氣!”說話間陸瑾禾的視線轉向了孫禮,“我瞧著孫先生就不錯,有本事,樣貌還長得不錯。”
知夏不禁一愣,下意識地看向了孫禮,而後低下頭來小臉通紅。
孫禮乾咳了兩聲,沒有再讓話題往奇怪的方向進行下去:“知夏,你不是有事情要稟告四小姐嗎?可不要耽誤了事兒!”
經過孫禮的提醒知夏這才反應過來,表情變得嚴肅起來:“老太太和將軍夫人正在安排給小姐您相親。”
“啊?”陸瑾禾一臉詫異地看向知夏,按照前世的路來講,此時的柳氏應當竭盡全力讓她成為方折的側室,以求將這方府風波壓下去。
但隨即又一想,前世的時候自己回到方府,柳氏可是不斷地在她耳邊吹風,講了大道理,講了情愛。
陸瑾禾印象最深刻的是柳氏拿著方折給她的詩作,給陸瑾禾說方折是如何之後悔,並如何地愛她。
那首詩的具體內容陸瑾禾已經記不太清了,但一想到那一出,陸瑾禾便感到一陣噁心。
與那時候不同的是,柳氏這一回並未來勸說她,或許是因為這些日子以來被陸予政的事情給弄得焦頭爛額。
陸予政被趕回去之後,說將軍府如何如何地欺壓他,並欺負老太太。雖說陸予政做事不著調,但那位大伯的心卻沒有陸予政那麼齷齪。
他親自到了府上確認,在被告知了真相之後便很乾脆地對柳氏表達了歉意,甚至主動說服老太太不要因為陸予政的事情而讓將軍府舉家不和。
但陸予政的母親陳氏就沒那麼好說話了,直接鬧上門來要給自己的兒子“討回公道”,言語可謂惡毒至極。
這邊陸清寒和陸瑾禾姐妹爭夫的事情還未處理利落,另一頭父輩又鬧了矛盾,就算是柳氏應對起這樣的局面也感覺有些頭大如鬥。
但也因為這是柳氏,才能夠將一些事情壓下來,如今那學無所成的陸予政搖身一變成為了尚書房的員外郎。
雖說有丞相府和攝政王在上,尚書房的權力被壓下了大半,但這裡終究是離皇帝最近的地方,這權力不大,但地位卻不低,對於大房來說也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
陳氏得了便宜自然是滿心歡喜地回了家,逢人便說主家夫人的好處,完全沒有回憶起之前對柳氏的怒罵。
有時候陸瑾禾覺得,如同陳氏這樣的人最為強大的技藝就是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