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這名字雖說大氣,但似乎有些不太合適吧!”陸瑾禾有些擔憂。
這“龍”總能讓人與至高無上的權力做出聯想,在李棠安身邊,這應當是要避諱的。
李棠安也聽出了陸瑾禾的意思笑著說道:“此‘隆’非彼‘龍’,用不著那麼多避諱,更何況清者自清,我心無雜念自然無所謂流言。”
“我只知道人言可畏。”陸瑾禾的表情十分嚴肅,畢竟最她身邊有不少人擅長做這樣的事情。
“攝政王不用避諱,先帝曾言,若北燕到了危機之時,攝政王可自立為帝!”阿隆忽然一句話,讓陸瑾禾感覺自己就好像腦袋被捱了一悶棍有些發矇。
“剛才我什麼都沒聽見,都入秋了,這蟬鳴還是如此討厭!”陸瑾禾順口打著哈哈。
阿隆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拿了一些小玩意兒走到了一邊。
“那不過是先帝的戲言罷了!”李棠安想了想還是做出瞭解釋,但對面的陸瑾禾擺明了要裝傻到底,視線直接飄忽起來,就好像眼前的李棠安不存在一樣。
李棠安某的起身,深處手來捧住陸瑾禾臉讓其轉向自己。
“攝政王,小女子勢單力薄,求放過成不?”陸瑾禾苦笑,“皇家的事情實在不是我等小民能夠討論的。”
李棠安放開了陸瑾禾冷哼了一聲道:“若鎮遠將軍的四小姐都是小民的話,那這燕京何人能夠稱得上達官顯貴?”
聽聞此言陸瑾禾心頭一驚:“王爺不是想要藉著小女子把家父拉進來吧!若這樣的話,還是勸攝政王您絕了這念頭,家父一聲為國,是不會參與到權力的爭鬥中來。”
李棠安被陸瑾禾的話氣笑了,這陸瑾禾的戒備心還真是強,明明是一句小兒之言,但卻被她硬生生扯出了陰謀詭計。
“對,我就是想要將鎮遠將軍拉進來,讓他不顧邊境安危回到京城。”李棠安沒好氣地說了一句。
陸瑾禾為之語塞,身為攝政王,就算要去爭權奪利,也不會做出舍了邊境防禦這樣的事情。能夠造成這種局面的只有將軍府出了大事,以前世的經驗來看,貌似最容易出事的是她自己。
李棠安看了阿隆一眼,深吸一口氣道:“先帝之恩德,本王無法報其萬一,怎會覬覦地帝位?更何況,這個國家也不會讓一位齊人當皇帝。”
“但攝政王都當了……”陸瑾禾下意識地回了一句。
器物從阿隆的手上滑落,李棠安與陸瑾禾同時看向他。
“小少爺玩歸玩可不要發脾氣。”陸瑾禾一本正經地調侃。
“沒,沒什麼,剛剛不小心。”明明是陸瑾禾說的話,但阿隆卻向一旁的李棠安道歉,那眼神有著孩子不應當具有的恐慌。
陸瑾禾一時間有些發怔,她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