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瑾禾將知夏擋在了身後,自己則護著知夏前行,速度不快也不慢,就好像把這幾名家丁當成空氣一般。而家丁們則隨著陸瑾禾的前進保持著後退態勢,場面看上去十分滑稽。
“攔住她們!”陸予政再次大吼,家丁們迫於陸予政的威嚴終究是將手上的棍子橫在了陸瑾禾的身前。
“還請四小姐停下,不要讓小的們為難。”擋在陸瑾禾正前方的家丁說道。
“我記得你叫阿福,你曾經好歹也是跟在我哥身後的,如今跟著這傻小子你就不嫌丟人?”陸瑾禾的言語沒有絲毫客氣,一旁的陸予政臉色鐵青。
陸予政大公子是廢物,這是鎮遠將軍府上下眾所周知,但卻都不會說出來的事實,如今卻被一向溫和近懦弱的四小姐點破,周遭的下人們都在強忍笑意。
他們雖是不敢明裡嘲笑這位“大少爺”,但在心裡鄙視一番還是能做到的。
“陸瑾禾,你找死!”陸予政搶過了一根棍棒朝著陸瑾禾砸了下來,陸瑾禾本要閃避,卻忽然看見門廊內有一身影,於是便避過了腦袋直接讓其砸在了自己的手臂上。
“小姐!”知夏一聲驚呼,周圍的人也全都蒙了。
要知道老太太和將軍夫人的懲處都是以家法,條條框框地擺在檯面上,這才能夠對陸瑾禾施以懲戒,但陸予政這行為則實實在在的欺凌。
一個外家的公子欺負將軍府真正的小姐,就算是下人也有些看不過眼。
已經氣急的陸予政可管不了那麼多,一擊得手之後又第二下又要落下,但他卻發現自己居然揮不動那棍棒。陸予政回過頭去,一臉兇狠地看著罪魁禍首。
“阿福,你這狗奴才想要造反?”
阿福握著棍棒的手並未鬆開,表情也十分平靜:“大少爺,你可知眼前之人是四小姐?”
“不過是一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罷了,我陸予政在這府中要打人還要看她臉?”陸予政的話語可謂猖狂無比。
事實上他也的確有這個資本猖狂,在陸淵都被老太太“趕”去了邊疆之後,在這府內就沒有人能夠再說老太太的不是。
有了這層庇護,他陸予政就是鎮遠將軍府的天。
說話間陸予政強行奪過阿福手上的棍棒:“你讓本少爺十分不爽,之後去府庫支了銀子後滾蛋吧,別讓本少爺說第二遍。”
陸瑾禾深吸了口氣,上一世對於陸予政他是能避則避,她並不想給父親陸淵添麻煩,但現在,之前買兇之事她還沒主動算賬,這陸予政倒先來找她麻煩,這就是人善被人欺啊!
“阿福,你哪兒都不用去!”陸瑾禾站了出來。
“你是……”陸予政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陸瑾禾打斷。
“你想問我是什麼東西,那我就告訴你,我乃鎮遠將軍嫡女陸瑾禾,將軍府四小姐。”陸瑾禾緩緩開口,看向陸予政的眼神中盡是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