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想必不久之後你就能夠獲知她的身份,或者說,其身份應當由她自己告知小姐。”盧宗的回答顯然不能讓許婉滿意,其眉頭微蹙,這讓盧宗頭疼不已。
“我的意思是,小姐您已經與她約好了來日相見,這位既然是出身名門想來應當是不會爽約,到時候她定然會告知小姐您她真正的身份。”
“果真會這樣嗎?”許婉此時的心裡異常糾結,她不知道自己的內心深處是否希望那位陸小姐再來到這小院中,要知道京城中的那些達官顯貴只要輕輕一碾,這裡就會成為一片廢墟。
僅僅才隔了一天不到,陸瑾禾重新回到了攝政王府,這一次言七並未將他帶到李棠安處理公務的地方,而是將其帶到了一個房間。
言七告訴陸瑾禾李棠安已經囑咐過,讓她到了王府之後好生休息,其他的事情別管,他自會處理。
陸瑾禾其實很想問問將軍府此時是何狀況,但言七交代了幾句之後匆匆離開,沒有再給陸瑾禾詢問的機會。
打量著房間的佈置,這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客房,應當時常有人打掃,讓這裡看上去簡單而又幹淨。
“咚咚咚!”就在陸瑾禾百無聊奈地擺弄茶杯的時候,外面傳來了竅門聲。
“陸小姐不知是否休息?”外面傳來一個女聲。
陸瑾禾連忙應聲道:“不曾,請進來吧!”
門被推開,外面的人緩步進入房內,亦如之前在李棠安處理公務時一樣,丫鬟為她帶來了閒書以及一些吃食,那名為“花中仙”的糕點正好在其列。
“請陸小姐享用!”丫鬟說著就要離開,但卻被陸瑾禾叫住了。
“正好我獨自待著也無趣,你留下來吧!”陸瑾禾笑著拉住了丫鬟的手,這個丫鬟倒也算得上是熟人,之前給陸瑾禾上糕點也是她。
丫鬟微微一笑,對著陸瑾禾點點頭:“若是陸小姐不嫌棄花奴出生卑賤,那花奴就留下!”
“嗨,嫌棄什麼,大家都是女子,說不得我現在比你還悽慘。”陸瑾禾這話語中頗有些自嘲的意味:“不過花奴這名字不太好,看妹妹你的模樣應當叫花仙才對。”
“那豈不是和桌上的糕點一樣被人給直接吞入腹中?”花奴倒也不認生,與陸瑾禾開起了玩笑。
在聊過之後陸瑾禾才發現這位名為花奴的丫鬟頗有學識,至少在點評起《流年記》裡面的一些詩詞時都有著自己獨到的見解。
“見你們聊得如此開心,那本王也就放心了。”就在兩人聊得興奮處,李棠安進入屋內。
花奴連忙起身來向李棠安行禮,而陸瑾禾也起身來欠身一禮道:“此番承蒙王爺相救,若非如此,瑾禾此番危矣。”
李棠安擺了擺手,花奴順勢退了出去:“我聽言七說了,他從始至終都是在看戲,救你的另有其人。”
陸瑾禾眉頭微皺,她之所以這麼說就是為了讓李棠安不要把注意力放到許婉盧宗他們身上,但這似乎被李棠安看破了。
“他們可曾告知你,他們是受何人指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