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北燕的攝政王,煌煌威勢之下我這小女子緊張也也是理所當然的。”陸瑾禾在李棠安的門前站定,等著言七去叫門,但言七也和她一樣站在原處並沒有任何動靜。
欲要詢問,又擔心這是李棠安好的規矩,心下雖是有些不安,但依舊如同木頭人一樣站定原處。
“陸小姐為何還不進去?”言七的言語之中滿是疑惑。
“啊?”陸瑾禾似乎沒有反應過來。
看著陸瑾禾的模樣,言七便知道眼前這位鎮遠將軍的
言七指了指眼前的門:“陸小姐推門進去即可。”
陸瑾禾表情木然,按照言七的話推來了李棠安的門,此時的李棠安正在伏案寫著什麼,他手邊的書簡已高過了李棠安的頭。
陸瑾禾不禁想到,若是這竹簡忽然倒塌,李棠安應當會發出相當有趣的聲音。
“這些竹簡碼得相當不錯,若無意外應當很難倒塌。”李棠安就彷彿會讀心一般這讓陸瑾禾失去了所有的底氣。
“隨意坐吧,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李棠安低下頭來繼續伏案處理公務。
陸瑾禾看了看四周,唯有李棠安右面有一把紅木椅子,從佈局來看,這應當是為專人準備的。她忽然想起了言七對她說過的話,不禁想到這椅子難道是為自己所準備。
猶豫了片刻,陸瑾禾還是在椅子上坐了下來。
無茶點,甚至連一張桌子都沒有,陸瑾禾基本可以判斷李棠安應當不會用這間屋子來招待客人。她此時的確是被留了下來,既然不是客人,那就不排除有興師問罪的可能性。
只不過自己好像並沒做什麼,當初上車的時候也不知道他是攝政王,只不過是拽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拼命往上爬罷了,問罪應當不至於吧……
陸瑾禾偷偷地瞄向了李棠安,只見其時而緊促眉頭,時而又有豁然開朗之像,可見其完全沉浸在公務之中。
“不管了,既來之則安之,這關係現在是不沾也得沾。”陸瑾禾在心頭暗暗告訴自己。
昨日老太太看上去處事公平,但陸瑾禾心裡很明白,她不過是忌憚李棠安罷了。若無李棠安插上一手,恐怕真如紅姑姑所言,自己無法走出老太太的房間。
鎮遠將軍府不算大,但其中的利益相爭依舊殘酷。老太太希望大房長孫能夠在鎮遠將軍府獲得更大的地位,而柳氏則不想讓其他女人生的孩子佔據鎮遠將軍府的主導。
兄長隨軍在外,那她就是唯一的眼中釘肉中刺。說實話,一回憶起前世的自己,陸瑾禾甚至有些感慨自己能夠活著長大,還真算是不小的奇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