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小絮有些抱歉的說:“我沒受傷,可你的手流血了。”
剛才抓貓時,趙瑞禾的手被抓破了。
趙瑞禾無所謂的說:“沒關係,我上週才打了狂犬疫苗,不浪費。”
他最近出現在自己眼前的頻率有點高。猶豫片刻,顧小絮小聲問:“你為什麼,總給我寫小紙條?”
趙瑞禾湊近,“你說什麼,聽不清。”
顧小絮立即後退幾步,嚇得睜大眼睛。
趙瑞禾惡作劇得逞,痞氣一笑,“因為總你不和我說話啊。”
顧小絮住的小區流浪貓很多,她每次下班都抽空喂。時間久了,她發現,有的貓咪經常消失幾天,再出現時,身體很虛弱的樣子。
她懷疑有人虐貓,觀察幾天,才知道是這個叫趙瑞禾的男人把它們抓走了。
趙瑞禾是獸醫,在小區附近開了寵物診所,貓咪消失那幾天,是被他帶走做絕育了。
他就住在顧小絮樓上,兩人經常在電梯遇到,喂貓時也會遇到,也算得上熟人。
趙瑞禾這人有張斯文臉,但身上有股風流氣,顧小絮經常看見他帶著不同女孩回家。
一開始,顧小絮是不和他說話的,每次都離他很遠。後來,她病情逐漸好轉,便拿他當脫敏物件,兩人站位逐漸靠近,偶爾也會打個招呼。
兩人熟悉起來是在兩個月前。
那天,顧小絮喂完貓回家,大概半夜時,聽見門口有響動。
她顧依明一樣,被她媽嚇出心理陰影,本來就對這些聲音很敏感,拿著平底鍋湊近貓眼看,顧依明竟在開她家門。
他喝的醉醺醺的,按錯了樓層,把她家當自己家了。
顧小絮本來不想管他的,但是顧依明卻敲了敲門,帶著哭腔說:“媽,我下次一定考第一名,你別把我關在門外,求求你,我聽你的話,我發誓,我一定——”
顧小絮立即想起自己的過往。她心一軟,想把人送回家。
沒想到,門一開,這醉鬼便跌了進來。
顧小絮拖不動也拽不走,好在當時是深秋天氣,凍不死人,顧小絮便留他在玄關過夜。
顧小絮的媽媽有段時間沉迷酒精,成天把自己喝到爛醉。顧小絮擔心她的安全,特意在網上查過,她知道,人喝多了之後,是會被自己的嘔吐物嗆死的。
顧小絮在趙瑞禾腦袋下墊了靠枕。她又怕這人吐自己的靠枕上,便在他脖子上圍了個超大垃圾袋。
擔心他睡掉垃圾袋,她還特意用皮筋把垃圾袋戴他耳朵上。
趙瑞禾早晨起床,還以為自己被招惹過的妹子切吧切吧分屍了。
顧小絮容忍他一晚已經是極限了,見人醒了,不等他說幾句騷話,立即把人趕出去,讓趙瑞禾裹著塑膠袋,在寒風冷冽的走廊裡醒酒。
那天之後,趙瑞禾出現在顧小絮視線裡的頻率更高了。
他發揮渣男本性,不主動不拒絕,只玩曖昧,搞得顧小絮身上癢癢的,一度懷疑自己貓咪們傳染跳蚤。
顧小絮問:“你為什麼,總和我說話?”
她有些咄咄逼人的意思,但因為有張溫柔的臉,看起來有些嬌憨。
趙瑞禾拿出和別的女人調情的招數,深情看著她:“我表現的這麼不明顯嗎,你竟然看不出來。”
他湊近一步,“因為,我想追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