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至晚看著她,搖了搖頭。
窒息感立即將向小園湮滅。然而下一秒,她聽見應至晚說:“化療時,我得剃光頭,你不許嫌棄我醜。”
向小園愣了幾秒,才明白他在說什麼。
她毫不猶豫的吻上他的嘴唇。
應至晚在夢中見過很多次這個場景。
他立即加深這個吻。
這個吻結束的比想象中的快。
是應至晚主動停下的。
他氣喘吁吁的說:“你、你老公可是病人,隨時能進ICU的那種,經不住這樣刺激的事。”
向小園緊張起來,“你沒關係嗎,有沒有哪裡疼。”
應至晚其實是有些難受的,但這個吻太甜了,他甚至有種痊癒的錯覺。
他拉著她手,寵你的說:“小笨蛋,傻乎乎的。”
他實在太愛她了,連說她笨都捨不得,便又補充了句,“乖寶寶。”
向小園推應至晚回病房,才出來樓梯間,兩人就看見林嘉喬、秦觀、林大鵬面無表情站成個‘凸’字,林嘉喬手裡守在病房門口的小警察。
他被林嘉喬捂住嘴,無助的掙扎。
秦觀面無表情拉著林嘉喬的手:“乖寶寶。”
林嘉喬深情款款的回握:“小笨蛋。”
應至晚嫌棄道:“你們真噁心。”
林嘉喬微笑,“是的呢,剛才我們圍觀你倆、不,主要是你聊天時,也是這麼想的呢。”
小警察逃出鳥哥的魔抓,不滿的質問應至晚:“你怎麼回事,剛才不是下個床都費勁嗎,轉著輪椅來找小姑娘的速度倒快,我愣沒追上。”
說罷譴責的看著林嘉喬這個幫兇。真是胳膊肘往外拐,就為聽這倆人的肉麻話,竟然還襲警。
林嘉喬臉皮向來厚實,衝他討好一笑,算是道歉。
應至晚臉皮也厚,一點不把這指責當回事。
他有些懶散的說:“林隊長,您怎麼還沒走。”
不等林嘉喬罵人,向小園先不滿道:“你怎麼這樣和林叔叔說話。”
應至晚這時才發現,林麻雀竟然和這個林隊長有幾分像。
秦觀早看不慣他對林大鵬的態度,冷聲介紹:“這位林隊長,是隻只的爸爸。”
秦觀立即想起林嘉喬當初獨自幹倒三個人的戰鬥力,整個人都老實起來。
病房裡,依舊只有應至晚和林大鵬兩人。
但應至晚這次乖巧多。他坐得筆直,態度溫順,用詞禮貌,唯一的麻煩是,他眼睛總不自覺往門口瞟。
透過透明的玻璃門,向小園正擔憂的看著他。
她剛才想進來陪他一起,但是他拒絕了。
雖然有些自欺欺人,但他不想讓她知道事情的真相。
向小園身旁,林嘉喬保鏢似的站著。
她臉色陰沉,看起很不好惹的樣子。兩人視線一對上,她就指自己眼睛,然後指著應至晚。
好像只要應至晚敢說瞎話,她就能撕了向小園這張肉票。
應至晚被自己的想法嚇得一激靈,林大鵬問:“你不舒服嗎,我給你叫醫生。”
應至晚很誠懇的說:“不用了老叔,我們趕緊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