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挺出人意料的。林大鵬問:“怎麼說?”
鄭則棟回答:“孫喻打過向小園。”
“我們幾個男的是想對向小園動手動腳,但對她動手的都是那三個女的。”
他罵了句髒話,“還說什麼向小園是婊子,勾引別人的男朋友,她們又幹淨到哪去。”
“找這麼多冠冕堂皇的理由,不就是嫉妒嗎。”
“我覺得孫喻可能是太壓抑了,才打向小園發洩的。”
“江行那舔狗不是給向小園報仇嗎,下一個肯定是他。”
鄭則棟搖搖頭,“其實他何必呢。向小園長得是不錯,在會所裡也就是兩千塊一晚上的,何必搭上自己一輩子。”
他看著林大鵬,話裡又是那種優越感,“你覺得的呢。”
不說警察了,只作為一個父親,林大鵬沒揍他就算涵養好。
他冷聲問:“所以,你承認你們這團伙長期霸凌向小園。”
鄭則棟不以為意:“霸凌算不上吧。”
“我就是和她開玩笑。”
“那時候大家年紀小,還不懂事。”
“那什麼,小時候小男孩對小女孩有好感,不都扯她們頭髮、在她們文具盒裡放蟲子嗎。”
“我們幾個就是晚熟了點。”
林大鵬拳頭硬了。
他上下打量鄭則棟,建議道:“等劉洋回來後,抽空去醫院看看腦子吧。”
鄭則棟不明所以,“你們需要我的體檢報告,證明我沒說謊?”
林大鵬說:“不是,檢查腦子挺貴的,我擔心你出不起錢。”
他這是把鄭則棟臉皮扒下來了,嘲諷他和武斌、孫喻沒什麼不同。
鄭則棟想了一會才明白,一拍桌子,質問道:“你什麼意思。”
林大鵬情緒沒有任何起伏,只沉聲說:“坐下。”
他嚴肅時身上有種很強烈的威壓,鄭則棟本能的慫了,老實的坐了下來。
林大鵬又問:“說說應至晚吧。”
鄭則棟大約覺得自己服軟很丟人,有點非暴力不合作的意思。他問:“說什麼?”
林大鵬面無表情看著他,“知道什麼就說什麼。”
鄭則棟罵了幾句髒話,遲疑著說:“他,沒怎麼欺負過向小園。”
“他們有錢人不是講究紳士風度嗎,他不是很喜歡我們罵人。”
“他在國內那兩年,那仨女的還挺注意形象,挺收斂的,就背地裡說說壞話什麼的。”
林大鵬問:“看起來,你和他不是很熟。”
鄭則棟被踩到腳似的,辯解道:“應少本來就不愛說話,不信你去問,誰不知他和劉洋是朋友。”
像為了證明似的,他又說:“應少真的很仗義的,出國之前,幫了劉洋家不少忙。”
“當時劉洋家新冰棒廠那塊地出了點小問題,還是應少幫忙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