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稿發出去不到五分鐘,罵向小園的人裡,有一半過來罵她和《有閒讀報》了。
掛了電話,林大鵬搖搖頭,笑罵一聲:“還挺積極。”
陸警官湊在一旁聽了全程,表揚道:“咱們只只就是覺悟高,無償提供線索,什麼要求都不提。等這次案件結束,我一定要給她申請錦旗。”
“你也跟著她瞎胡鬧。”
林大鵬話裡帶是嫌棄,臉上全是驕傲。他問:“你往這裡湊什麼,找到什麼了?”
陸警官指著茶几上的獎狀,“在茶几下找到的,劉洋家也有一張。”
這是一場籃球比賽二等獎的獎狀。被主人儲存的很仔細,和新的一樣。
陸警官撓頭,“也不排除這是他這輩子得過的唯一獎狀,留著做紀念。”
茶几和他們上次來時一樣,四級試卷,幾個沒收拾的餐盒。
只是上面的小鐵盒子不見了。
林大鵬問:“你們誰找到一個圓形的小鐵盒子?”
眾人都回答沒有。
這時有人舉手:“老大,你看——”
應至晚枕頭裡藏了一沓照片,都是他和劉洋的合照。
看衣著,這些照片是高中和大學時拍的。
照片上的其他人都被撕掉腦袋,或者用黑筆塗上顏色,只有應至晚和劉洋,兩人滿臉青澀,很快樂的看著鏡頭。
一張張看過照片,陸警官問:“劉洋知道應至晚的感情嗎,許雅嵐知道應至晚的感情嗎。”
林大鵬仔細看著照片,又摸了摸,眉頭漸漸蹙成一團。
陸警官問:“師父,有什麼問題嗎。”
林大鵬調轉照片,看著相紙背面:“說不上來。總覺得這照片,不太對。”
他問物證科的同事,“你們能鑑定出照片是哪一年的嗎?”
物證搖頭,“我最多隻能找到相紙是哪年產的。”
林大鵬把相片給他,“也行,辛苦你了。”
應至晚是真的不打算在這裡久住,家裡沒有任何餐具,洗漱用品也是最基礎的。
他只帶了秋季的衣服和鞋子,一件冬天的衣服都沒有。
陸警官說:“東西都在,確實不是畏罪潛逃。”
他摸摸下巴,“這麼有數嗎,這天可是說冷就冷下來。就這三兩件衣服,看來他真打算參加完婚禮就離開。”
但他很快又否定自己的想法,“他有錢,可以回來買新的。”
陸警官小聲問:“師父,您給我交個底,這案子到底怎麼回事。是不是應至晚因愛生恨,綁架了劉洋。”
不等林大鵬說話,門口走進來個中年男子。
他大約五十歲左右,一身西裝三件套,氣質儒雅,身上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場。他相貌和應至晚有六分像,他就是應至晚的爸爸。
海城沒人不認識這張臉。
見屋內一片狼藉,他臉上滿是怒氣:“住手!”
林大鵬鬍子拉碴,身上的夾克穿了好久,袖口已經磨得發亮。就是這樣,他站在應至晚老爸面前也一點都不遜色。
他把搜查令給他看,“有熱心市民舉報,應至晚疑似藏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