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臉上出現一絲困惑,“可我不明白,他為什麼會流這麼多血。”
他指著螢幕,“現場雖然亂,但也不像發生過激烈的搏鬥。所以,我們可不可以認為,綁匪們沒費什麼力氣把劉洋制服了。”
“既然這樣,這些血是哪來的?”
林嘉喬伸出手,撫平他眉間的褶皺:“想不清楚就不要想啦。”
“查明真相是老林的事。你就當我們是滿足好奇心好了。”
秦觀握著她的手,親了一下。
林嘉喬立即抽回手,恐嚇道:“專心開車!”
應至晚獨自住在本市一處豪華小區,安保措施嚴格。好在秦觀也是這裡的業主,兩人很容易進來了。
對於他們的到訪,應至晚有些驚訝,卻也沒把客人關在門外。
三人並不熟悉,也沒共同話題。林嘉喬有一堆問題,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接收到她的求助訊號,秦觀主動問:“你臉怎麼樣了。”
應至晚這時已經拆了紗布。
臉上那些細小的傷口已經癒合,幾道深的口子正在結痂。
他滿不在乎的說:“已經沒事了。但有時很癢,我總忍不住撓。”
說完,他吐出幾個單詞,聽起來像英語,但又不是。
秦觀小聲對林嘉喬說:“是德語。他在抱怨很癢。”
他叮囑應至晚,“別撓,會留疤的。”
應至晚還是那副不在乎的樣子,“有疤更帥。”
這會倒是真的。這幾道傷口很襯他的氣質,給他的痞氣添了一絲危險,看起來更迷人了。
有前面的鋪墊,秦觀和他聊了起來。他說:“你是大二那年出國的吧,之後就沒在球場上見過你。”
應至晚說:“大三走的。去了瑞士。”
秦觀點頭,“我聽應叔叔說過,他還說你在國外很辛苦——”
不知這句話有什麼問題,應至晚突然翻臉。他冷聲說:“你們今天特意來找我聊天?”
林嘉喬接話道:“不是特意來的。我們家就在隔壁。”
“我從同學那聽說你住在這裡,所以過來——”
應至晚以為她會繼續跟自己繞圈子,嘲笑已經掛在唇邊。林嘉喬卻說:“所以過來問你,你知道嗎,劉洋被人綁架了。”
應至晚一愣,眼裡閃過複雜的情緒。
他說:“我知道。我看新聞了。”
林嘉喬問:“你和劉洋是好朋友,你知道他得罪過什麼人嗎。”
“好朋友?”應至晚反問:“我20歲出國,今年第一次回來,你覺得我能知道什麼。”
“他的確是我的好朋友。從高中開始,他就是我唯一的朋友。”
“可是,連他結婚,我都是最後知道的。”
“我知道什麼,我什麼也不知道。”
應至晚譏笑道:“你為什麼對我感興趣,你不是有一個男友了?”
林嘉喬想讓他不要自作多情,視線卻被一部手機吸引。
是海爾的智慧手機。她送向小園的那款。
她大步過去,翻開手機背面,看見一個熟悉的Q版小人。
這是她的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