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離開席位。
她一刻也不能和這群敗類呆在一起了。
何幼薇這時又開口了。
她沒再挑釁林嘉喬,而是驚呼:“應少,您這是怎麼了!”
眾人看向應至晚,發現他臉上慘白,嘴角卻掛著詭異的笑。
應至晚不理會眾人,只叫住林嘉喬。
他問:“你有沒有想過,其實是你錯了。”
“所有人都認為她是婊子,只有你——”
林嘉喬走到他面前,一巴掌抽他臉上:
“我已經說過了,向小園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最好小心說話。”
林嘉喬環視眾人:“所有人認為,所有人憑什麼認為?”
“憑你們連話都不配和她說?”
說完,她竟折回座位旁。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她把茶壺換了個方向,讓長長的壺嘴對著外面。然後,她狠狠轉動轉盤。
桌上的酒杯全被撞到了,香檳和葡萄酒撒了眾人滿身。
在眾人的叫罵裡,林嘉喬心情總算好了一點。
趙小眉邊擦身上的酒漬邊抱怨:
“什麼呀,她瘋了嗎,為什麼說這種話,好像我們是壞人似的。我們怎麼那賤貨了嗎。”
孫喻帶著嘲諷說:“人以類聚物以群分。林大記者覺得拍內衣照的是正經人,八成跟那婊子一樣放蕩。”
他對鄭則棟說:“老鄭,瞧秦觀那跪舔勁,你女神魅力不小啊。”
“秦觀是誰啊?”藉著遞紙巾的動作,李雙倩跟應至晚搭話,“你認識他嗎?”
何幼薇很自然的接過紙巾,邊幫應至晚擦拭小腹的酒漬,邊回答:“他是‘大秦’的太子爺。”
此話一出,眾人譁然。
趙小眉不可置通道:“本城首富那個‘大秦’?”
何幼薇還記恨林嘉喬讓自己出醜,話裡不免帶上幾分酸。她說:“當然啦,不是誰都有本錢讓女友天天穿高定的。”
趙小眉還是覺得神奇,“上學那會林嘉喬跟個男的似的,沒想到還有這種手腕。”
她‘嘖嘖’兩聲,“這不就是漢子婊嗎。怪不得和向婊玩那麼好。剛才裝得義正辭嚴的,怕不是給我們說的心虛吧。”
她看向鄭則棟,“老鄭,你這是逃過一劫啊。”
自秦觀入席後,鄭則棟一直臭著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他帶著大仇得報的快意,說道:“你們不知道吧,這個秦觀,唸到大三就退學了。”
武斌插話:“不能吧,他不是隔壁醫學院的嗎,入學時還是新生代表呢。在他們學校,入學考試第一名才能做新生代表吧。”
孫喻十分憤慨:“你沒聽說他是‘大秦’的太子爺嗎,他就是想上天,他爸都能用錢給他把路砸平坦了。”
他話音才落,便聽見應至晚的嗤笑。
孫喻暗道糟糕,忘了眼前還有另一個不學無術的二世祖。
掩去眼中的不甘,他才想奉承幾句,卻見應至晚揉著被林嘉喬打過的臉頰,笑罵道:“真是瘋子。”
原來在說林嘉喬。
看來他沒聽見。孫喻鬆了口氣。
應至晚低下頭,借動作掩飾自己難看的臉色。
他從口袋裡摸出個小盒子,倒出粒口香糖似的東西,塞進嘴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