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有些眼饞,他上次抽好煙喝汾酒,還是三年前。
李母提著籃子進屋了,李俊追在後面問:“娘誒,這咋分啊,好歹給我一根啊。”
“走開,沒你份!”
李俊不樂意了:“甚?一點都不給啊,好歹給根菸,給口酒嘛!”
李母說:“這都另外有用的,誰都不能碰。”
“啊……”李俊饞的不行了。
“雞蛋你也別想碰,我都數著呢。”李母打上了這個補丁。
李俊悲憤道:“娘誒,我是不是你親生的啊?”
李母道:“你要是讀書好,就是我親生的。”
李俊問:“那要是不好呢?”
李母道:“那就是你爹生的。”
“咳咳咳……”蹲著抽菸的李父嗆到了。
……
鄉里。
“你說甚?”這已經是劉三全第三次發問了。
小夥子也不知道該不該再重複了,只能摸摸鼻子:“反正李可是那樣說的,說是好差不多了。”
“不可能!怎麼可能?”劉三全根本不信。
小夥子也趕緊點頭附和,他也不信呢。
但隨即,劉三全眸子微微一動,突然問小夥子:“是不是趙煥章回來了?”
“啊?”小夥子一愣。
看著小夥子一臉愕然的樣子,劉三全也摸了摸下巴,看來趙煥章沒回來:“那就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小夥子被劉三全的反應弄得一愣一愣的,咋還問上趙煥章了,他撓了撓頭,又去拿了昨天那兩個偏方過來:“劉大夫,昨天你走了之後,那李可又來了兩次,說是幫村裡人拿藥,你看,又是兩個偏方。”
劉三全接過來一看:“甚?這不是偏方啊……”
小夥子攤了攤手,他又不懂,他只是打雜的。
劉三全又看了幾眼,狐疑地問:“趙煥章真沒回來?”
小夥子一臉古怪地看著劉三全,然後搖了搖頭。
“這就怪事了……”劉三全撓起了頭。
想了一會兒,他問:“我是明天去他們社巡迴治病是吧?”
“對!”
……
李可家今天又燒大餐。
是餃子,是雞蛋紅薯餡的,把紅薯蒸熟了,搗碎了再摻進雞蛋裡面。
純雞蛋餡的,誰也吃不起,越窮飯量越大,真要敞開肚皮吃,五十個都下得去。
今天李家要請客人,李俊被打發去買散酒了,李可則被打發去自留地摘菜。
客人來的也很早,收工就來了。
那客人披著件打了兩個補丁的大衣,鬍子拉渣,但還時不時伸手捋一捋已經有些禿頂的腦袋,嘴上叼著個旱菸槍,腳步邁了個大高,沒到門口就大聲喊:“哥,嫂子,做甚好吃的啊?”
而去自留地的摘菜的李可也被人堵住了:“你挺猖狂啊,就他媽你叫李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