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和李母磨磨蹭蹭出來了。
見一家人又要幹活去了,李可說:“爸,媽,那我……我……”
李母說:“沒事,你就在家裡好好待著。要是覺得無聊,出去逛逛也行,去鄉里看看也可以。”
李父卻道:“實在待不住,就去家裡的自留地拔拔草。”
李母卻拍了一下李父,說:“讓知識分子幹這事,你咋想的?”
李俊瞥了一眼他哥,揉了揉自己發酸的胳膊,說:“要不去挑個水?”
這下子,父母兩個人都盯上他了。
“你再說一遍?”李母臉色很不好看了。
“就你哥這瘦胳膊瘦腿的,能去挑水了?你是缺胳膊還是短腿了,不能挑了?”李父也很不高興。
“我……我……”李俊直呼惹不起,趕緊跑了。
李可也是哭笑不得。
家裡人走後,李可在窯洞門口發呆,他還在琢磨昨晚做夢的事情。
要是沒有昨晚那道男人的聲音的加入,恐怕他還要被夢魘折磨很久。昨晚那道男人的聲音,他聽得出來,是他父親的聲音。可他父親的聲音怎麼會闖入他的夢裡啊?又怎麼會一個勁兒誇劉三全啊?
至於那道熟悉的女聲……是火車上那位乘務員大姐的。
李可皺著眉頭,粗看這兩人毫無關聯,可是細一想,他們全是自己治療過的病人。難不成只要自己治好病人,就可以藉此對抗自己夢魘?
李可覺得有些稀奇了,這是什麼情況?哪本醫書有這麼說過?這不合醫理啊。
還有那再一次出現的左季雲講傷寒的課程……
已經出現兩次了,最奇怪的是每次他看到哪兒,人家就正好講到哪兒,他哪裡有疑問,人家就正好講哪裡。
還有中醫被禁的事件也還在繼續發展,為什麼他會夢到這個?後面怎麼樣了?
李可很是疑惑,在家琢磨了一上午,也沒什麼頭緒。吃過午飯之後,李可看了一會兒醫書,覺得老在家啃老也不行,總要出去乾點活,就決定去自留地拔草。
還沒走到就發現路邊上坐著個婦女,正用手捂著頭,做出一副難受的模樣。
李可過去問:“嬸子,你咋了?”
那婦女聞言抬頭看李可,明顯地愣了愣,然後問:“你是……李可?”
“張嬸?”李可也認出了對面這個婦女。
“哎。”張嬸有氣無力地應了一聲,有些昏昏欲睡的樣子:“我沒事,就是有些頭暈,想吐,身上難受,心裡很煩。”
李可說:“那要不我帶你回屋裡吧。”
“好。”張二嬸答應一聲。
李可去攙她,剛一碰到,李可就吃了一驚:“咋這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