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是信你的。”
“那就聽我的,蘇浩想知道什麼,你就告訴他,這才是解決你病痛的唯一辦法!”
兩個老人互相望著。
其實徐清風比陳畢還大了十多歲,十年前兩人相遇時,陳畢還在壯年,那時他剛剛升任文化部門的主管,可謂是意氣風發。
結果就開始發病,十年後六十歲的他,看起來比徐清風都要更老。
實在是被折磨得不輕!
他見徐清風如此堅持,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所謂中邪,按照他的說法,就是被已經死去十年的妻子詛咒了。
“我妻子死去十年,也是在她死了之後,我才開始犯怪病,你說這不是中邪是什麼?”
“那她為何死了還要害你?”
蘇浩臉色變得古怪。
莫不是做了什麼虧心事吧?
陳畢咳嗽兩聲,左右看了看,其實是有些心虛的,不過還是把當年的事情說了出來。
原來他跟妻子在年少時就已經認識,並且相愛,此後一輩子都是互相攙扶著走過來的。
“我年輕的時候只是一名落魄畫家,而她則是我的模特,那段時光也是我最懷念的時光,但後來一切都變了。”
陳畢臉上滿是感懷之色。
“後來發生了什麼?”
“二十年前,我有一次喝醉了,跟外面的一個女人發生了關係,我那時確實衝動了,回去之後無法隱瞞,就把事情給她說了。”
眾人驚愕,以陳畢這樣的身份,發生了這種事情那可是大丑聞!
大家都瞪大眼睛聽著,除了戴墨鏡的保鏢,畢竟誰也看不到他的眼睛。
陳畢自顧自說道:“她那時說要離婚,但我苦苦挽留,終究還是保住了這段感情,畢竟再一起幾十年,誰也離不開誰了,但後來我才明白,我犯的最大的錯不是出軌,而是強行挽留了這段感情。”
“是因為再也回不去了嗎?”
蘇浩好奇詢問。
老人點了點頭,“確實再也回不去了,在那之後希月悶悶不樂,後來我醒悟,覺得不應該這樣折磨她,於是就提出了離婚,可她卻拒絕了,我看得出來,她同樣離不開我。”
“積鬱成疾?”
蘇浩好奇提了一嘴。
陳畢重視開始正視他,凝重點頭道:“強撐了十年時間,我是親眼看著她日漸一日地削瘦下去,又最後心力交瘁,死在了家裡。”
“所以你認定是她死後詛咒你?”吳巧兮一直沒有說話,這時好奇不已,“也不至於吧?畢竟她去世時,距離你出軌都已經十年,如果真有那麼恨,何不乾脆離開你?真有那麼難捨難分嗎?”
“你個小姑娘懂什麼?這就是我們的愛情!”陳畢的回應十分堅定。
吳巧兮吐了吐舌頭不說話了。
陳畢又自顧自說了一些關於妻子的事情,他雖說認定是妻子在死了之後害自己,但又對她沒有半分責怪,反而充滿了歉意。
甚至覺得自己活該!
他正著話,突然眼淚就流了出來,還真像個感性藝術家,而後又從懷中取出了一條手帕,開始擦拭臉上的淚水。
蘇浩愣了一下,突然嗅了嗅鼻子,好奇道:“你這手帕有股氣味。”
“你鼻子挺靈的,這是我希月留下的手帕,上面有她的氣味。”
“十年了,這手帕上還有她的氣味,你不覺得古怪嗎?”
蘇浩等人目光漸漸變得怪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