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刀臉色同樣不好看。
堂堂江東集團董事長,在漢江從來都是說一不二的,什麼時候需要親自上門給人賠禮道歉了?
他咬牙說道:“陸總,我先過去,等我跟他談好了,你……”
話音未落,陸兆天率先進入診所,他可沒有那麼多閒功夫繼續等著,真要被羞辱,那就受著好了。
反正是自己這邊人先做錯了事。
秦刀一愣,趕忙跟了上去。
不久之後,兩人見到蘇浩,見那名年輕人,正含笑坐在診臺後望著他們兩個,表情看起來有些欠揍。
一旁的吳巧兮驚訝不已,這兩人莫非真是給蘇浩賠禮道歉來的?
“蘇先生,在下陸兆天,之前我手下多次冒犯您,實在不好意思,希望你可以原諒我們,給我們一個機會!”
陸兆天臉上見不到絲毫跋扈氣色,道歉之後也就低頭鞠躬了。
秦刀也沒有辦法,只好憋紅了臉,尷尬道:“蘇先生,之前我確實冒犯了你,你給陸小姐施針也是為了她好,我千錯萬錯,希望你不要把罪責歸咎到陸總身上。”
蘇浩依舊笑而不語,坐在診臺後,似乎是在思量他們這道歉是否有足夠誠意。
“蘇浩,要不然算了吧,咱們難得有個客人。”吳巧兮悄聲勸說著。
於是蘇浩起身,走到了陸兆天跟前,居高臨下看著鞠躬不起的男人,淡淡說道:“我助手說的對,今天診所重新開張,你們是第一個客人,這機會我給了。”
“多謝蘇先生!”陸兆天起身點頭,鬆了一口氣。
旁邊的秦刀旋即附和。
而後陸兆天親自拿出一張銀行卡,低沉道:“蘇先生,這張卡里有五百萬,就算做您的車馬費,要是能治好我妹妹,我自有厚報!”
吳巧兮見了這錢,眼睛都快紅了,她夢寐以求、求而不得,急哭了的五百萬,竟然就這樣遞過來了。
她當即控制不住手,抬手就要替蘇浩把卡接了,卻被蘇浩敲了一下腦袋,頓時一陣恍惚。
“錢的事不著急,等我把陸小姐治好了,到時這錢我也拿得心安理得。”
這不是耍大牌,而是蕭天長久以來的規矩,從來都是先治病再拿錢,而且面對一些貧苦之人時,要是對方拿不出錢,往往也都是算了,能給碗水喝就算是付了診金。
陸兆天不敢反駁,從善如流收起了銀行卡,等蘇浩二人關了診所,當即就往陸氏莊園趕去。
在車上時,秦刀好奇道:“蘇先生,你去看病怎麼什麼都不帶?”
“陸小姐生病這麼長時間,你們家裡難道會沒有稱手的器具嗎?”
秦刀又是一愣,而後連連點頭,保證道:“蘇先生請放心,我們那邊應有盡有,只等蘇先生到場了。”
一路上,陸兆天沉默寡言,不斷觀察蘇浩,內心判斷這到底是一個什麼人,從之前幾次事件經歷來看,這傢伙應該是一個極難相處的人。
可真正坐到一起時,反而感覺蘇浩氣度從容,言談舉止不卑不亢,給人一種悠哉閒適之感,完全沒有那種恃才傲物的氣質。
看來聽別人言說,還是容易產生誤判。
陸兆天在臨近陸氏莊園時,突然開口道:“蘇先生,其實我妹妹一直有一名主治,我會邀請您來就是他的意思,等下看診時,是否可以跟他一起,我也想聽聽他的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