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敲了半天門之後,落水潯還是沒有換來祁燼的開門,等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才發覺自己已然淚流滿面了。
或許自己早就應該明白,在他的心裡自己什麼都不是,否則不會幾個月都不回祁家一趟,甚至於自己去看他的時候,他臉色也差的很。
祁燼到底是心中有些放心不下衛子卿,索性直接去敲了房門,沒一會兒的功夫房門開了。
“這大晚上的你不睡覺幹嘛?”
祁燼看他睡眼朦朧的樣子,倒像是被自己吵醒了,接著他不清醒,直接帶著人回了房間。
“今天小水的事情,是我之前沒有跟她認真的說清楚,讓她總覺得我們之間很有可能,倒是這不該有的情感差點要了你的命,我之前真沒想到他一個大夫居然有這樣的心腸。”
祁燼摟著他的要腰溫溫柔柔的說著話,倒是讓衛子卿非常的受用。
她反手摟緊了祁燼,“她畢竟年齡小,有些事情不清楚應當如何去做,你倒也不必太過於苛責她,我都沒有放在心上,當時情況危急,人都會下意識保護自己的。”
祁燼嘆了口氣,覺得她這樣的貼心,自己實在是有些對不起她。
在她的臉頰親了兩下之後,復又溫存的親了親她的唇。
衛子卿被他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弄得遊戲發懵,臉頰通紅,好半天才覺察出來,祁燼似乎輕得越來越過分了,趕緊把人推開。
“行了行了,這今天又抓到一個,明天正好跟紅嵬蛛一起審,你明天事情還多的很,趕緊回去睡覺吧。”
衛子卿趕緊把人打發走,自己困的要命,再加上晚上喝了很多酒,倒頭就睡。
第二天一早的時候她下樓就看到了祁燼已經在送別落水潯了。
自己此時下去未免有些不太合適,索性站在樓梯上藉著欄杆看去,就看祁燼把手上的信遞給落水潯,讓她交給護國公。
但是落水潯眼淚朦朧的還想說什麼,卻直接被祁燼冷聲打斷,讓手下直接把她帶走了。
衛子卿有時候不得不承認祁燼做事的果斷,實在是叫人有些佩服。
“既然起來了就趕緊下來吃飯,今日審案你也需要在場。”
衛子近看她眼神敏銳地捕捉到自己,想起剛剛自己偷聽,確實有些尷尬,撓了撓頭下樓。
坐在桌子上的時候才發現青姬跟豐夜雪也沒了蹤影,下意識的看了祁燼一眼。
祁燼倒是這些時候跟她養成默契,基本一個眼神就知道他要說什麼。
“他們昨晚的時候就已經上路了。”
衛子卿自然明白,其實青姬到底心中還是有些放不下煙枘,所以這才挑了個沒人的時間,畢竟離別見面只是徒增傷感。
後知後覺得覺得桌子上少了人,衛子卿吃飯的時候也沒平常的食慾了,草草的扒了兩口飯,就算是吃完了。
等二人準備提審的時候,祁燼覺察到他情緒不對,柔聲安慰,“倒也不必如此感傷,你之後畢竟是要跟他們分開的,論起來要跟你過一輩子的人到底是我,何必如此煩憂?”
衛子卿仔細想了一下,好像他說的也沒錯,但是他們之間好像也並沒有發展到能夠白頭偕老的地步。
她只是嘆了一口氣沒有接話,但已經振作了精神。
可旁邊的祁燼又怎麼會不知道,這幾次三番說到未來的事情,衛子卿就是一副愛搭不理沒有回應的樣子,他捏了捏拳頭,這才回過神來,講注意力放在了案子身上。
下面的影義跟鬼青很快就把兩個人帶了上來,倒是巧的很,二人都是女子。
只是紅嵬蛛已然沒有了前些天的那風韻樣子,面容憔悴的看著他們,紫衣姑娘倒是頗有幾分傲氣,即便是跪下來脊背還是挺的直直的。
“報上名字來。”
祁燼提審時候和平時簡直是兩個人,所以他威壓一施,那下面的紅嵬蛛就有些繃不住了,直接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連磕兩個響頭。
“哎喲,我說大人你要是有什麼要問的你就儘管問就是了,我必然是有問必答,但你這連著把我關了這麼多天,面都不見了,到底是什麼意思?”
衛子卿心想,這可不就是用關押來消磨你們的意志嗎?不過看來似乎很有用。
“好啊,那若是今天你說的有一句假話,那麼就會挨二十大板。”祁燼面無表情,“錯的越多,你的板子就越多,想好了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