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燼怎麼會聽不明白她的意思,盯著她表忠心,“眼淚如果對我有用的話,我當時做邢獄司的時候只怕就破不了案子了。”
“這麼說來我跟犯人一樣?難怪我看你和我說話總是帶著幾分官威呢。”
衛子卿這麼一說,祁燼覺得頭一回自己越說越錯,索性走過去拉她的手,“我的意思是在我眼裡除了你其他人沒有什麼分別,況且落水潯這麼嬌滴滴的小女子我實在是喜歡不起來。”
看他眼神真摯,衛子卿就權當他說的是真的,畢竟空口無憑,,現在哪怕他說出花兒來也是假的,衛子卿要看的只是現實。
“是嗎,那你如何證明給我看?我看你倒是和她沒有避諱,這人一來就差直接鑽你懷裡掛你身上了,你倒是樂意的很。”
這話一出口祁燼才回過味兒來,這丫頭是吃醋了,心中有些雀躍,這算是讓她切切實實的感覺到了衛子卿對自己的喜歡。
“我自然不樂意,只是那時候生氣你和隋紋若好不避嫌,我沒有什麼多餘的閒心和其他人拉拉扯扯。”
這倒是真的,他們現在要面臨的事情太多,衛子卿想起來隋紋若跟她說的事情就跟祁燼說了,末了問他。
“你打算之後怎麼辦?要是驍堇年真的娶了西域公主的話事情會如何發展?”
祁燼神色倒是沒有什麼變化,“不會,驍堇年是帝王,不會這麼沒腦子,西域只是番邦,建交可以,若是再發展只怕西域難以控制,驍堇年為人謹慎,絕不會犯這樣的錯誤。”
衛子卿這麼一聽明白了,只是不理解之前的時候為什麼驍堇年還要把好幾個送出去和親,祁燼像是明白她的問題,笑著解答。
“你要知道這些求娶公主的都是明顯要和大梁建交友好往來的,大梁國力強盛,公主嫁出去絕對不會吃虧,一來有人亂來直接以公主為藉口直接就可以發兵,二來就是一個公主換多少年的和平,何樂而不為呢。”
衛子卿點點頭,覺得這時候的女子,尤其是公主似乎就是個工具,但是自己似乎也改變不了什麼,她能做的就是讓自己在這個時候活的有個人樣。
“大人,隋將軍來了,說要請您赴宴。”
影義在外面敲門傳話,裡面的二人都有些意外,祁燼下意識的看了衛子卿一眼,衛子卿回瞪他,“人家要請的可是你,不是我。”
“隨我同去。”
等到了的時候衛子卿才發現是個叫醉紅樓的地方,居然不是他的清風居,虧自己還在路上繪聲繪色的說這清風居多麼的好。
她嘆著氣進去就看到隋紋若一身青衣,上面繡著白竹,看起來好一個月白風清,要不是衛子卿看到他抬手時候隱約起伏的肌肉線條還真覺得是個白面書生呢。
“來了就坐吧。”
隋紋若這一聲才算是驅走她腦海中的亂七八糟,默唸了一句阿彌若佛。
“想什麼呢?”
面對祁燼的提問 她只能說沒什麼就坐了過去,等到祁燼坐定的時候隋紋若才說話。
“我們二人說話沒有必要帶著她吧?”
誰能忍受的了自己喜歡的人跟別人來面前秀恩愛呢,隋紋若儘管心中有所準備,但是心中還是難以接受。
他悶頭喝了口酒,祁燼倒是絲毫不覺得有問題。
“你若是有什麼儘管說就是了,無論政事還是其他她全都知道,我沒有必要隱瞞他,你要是談論她,正好,當著面說。”
儘管衛子卿坐在對面,但還是能看到二人之間的火藥味,尤其是祁燼一副挑釁的模樣實在是叫人難以淡然。
衛子卿趕緊出來打圓場,“隋將軍,我覺得你找祁燼定然不是討論我,要是政事我避開就是了,但是其實你們每次談的東西祁燼都告訴我了。”
她語氣溫溫柔柔的,帶著清淡的笑容這才讓兩個人安然的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
菜端上來了,衛子卿刻意給二人夾了菜,只是祁燼的多些隋紋若的少些,倒是讓兩個人也沒怎麼生氣,隨後她就降低自己存在,默然的埋頭吃飯。
“隋將軍此番剿滅綏遠王想必皇上給了不少賞賜吧?怎的沒有考慮你的婚事?”
衛子卿一口菜差點噎死自己,心道祁燼開口真是欠罵。
不過隋紋若倒是沒有怎麼計較,“自然說了,只是凝婉公主誰也不願意,驍堇年倒是把凝婉當成個燙手山芋,逮著誰就要給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