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卿心想這個太熟了,這才分開多久啊。
不過她覺得可能二人之間有什麼問題,沉了臉色。
“也不算是特別熟,幾面之緣罷了,你看這話題扯遠了不是,我們來是調查這冕禹的案子的,說起來你和冕禹之間是什麼時候做朋友的?”
祁燼也看著他,有了衛子卿在,倒是能省不少心。
劉琴只是笑了笑,“這說來時間太長了,我們小時候一起求學的時候就是好朋友了,他家是南疆過來的,所以這名字實在是太少見了,他在學堂的時候又很出彩,所以自然而然我就跟他親近成了好朋友。”
真是毫無新意的故事和發展,衛子卿打了個哈欠的功夫就聽到祁燼問:“南疆?不知道是不是中原人?”
“哎喲,這說起來好像還真不是,好像當時考入秀才之後皇上就命他為使臣了,這後來就經常呆在西域不回來,我幾年才能見他一次。”
衛子卿看了看祁燼,看他這表情就知道他定然是清楚這事情的,只是確認這人有沒有說謊罷了。
“那那天他墜馬的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兒,你說說清楚。”
這話的意思就是要事無鉅細,劉琴仔仔細細的回憶起來,“我記得當時的時候我聽到衛令來叫我,慌慌張張的說出事兒了,我那時候手裡還在寫案子,什麼都沒有想就直接跟著去了。”
他說著臉色就難看起來,“我還記得那時候匆匆忙忙趕過去就看到他整個人躺在地上,身子歪七扭八,脖子都斷了,被扭到後背,像是頭裝反了一眼。”
幾人聽他講到了重點,個個臉上的表情都很認真,尤其衛子卿本身腦補能力又強,倒是已經在腦海中有了那墜馬而亡的畫面。
“地上倒是沒有多少血,只是馬兒在他身邊嘶鳴,仰著馬蹄,似乎是在說不是它乾的。”
說到這兒總覺得事情有些玄乎了,這時候是個人都會生氣畜生弄死了自己的好朋友,怎的劉琴倒是給畜生說起話來了。
劉琴倒是也沒有在意他們的臉色,“我實在是不忍心冕禹在那裡躺著所以把人帶著給他處理後事……”
後面的基本都和拉貢王爺說的一樣,幾人聽完之後衛子卿開口。
“你這故事講的倒是挺好,但是我總覺得這事情有些不太對勁吧,聽起來怎麼都像是缺了一段,冕禹在淞水縣沒有親人嗎?怎麼處理後事要你來?”
劉琴笑了,“沒有了,自打冕禹開始不斷的出去之後,他的家人基本全都在外面了,回來這兒也是因為淞水縣確實好。”
這倒是說的合情合理,畢竟比起在京城在皇上眼皮子底下活動還不如在淞水縣愜意的活著。
“還有一個問題,”祁燼看向他,“當時在他的屍體發生異變之後周圍什麼人都沒有嗎?一點線索都沒有查到嗎?”
他說完涼涼的笑了一下,“這麼詭異的事情你到最後就這麼草草結案,本官不得不懷疑你其實還知道什麼,只是不願意往下查了。”
說完之後目光就鎖在他身上,他眉眼壓的極低,衛子卿只覺得一股股的涼意四處逼來,讓她忍不住瑟縮起來。
果然祁燼凌厲起來兇巴巴的樣子自己真是受不住,她開始擔心之後她的生活了。
劉琴接下來的話倒是沒有讓她有功夫瞎想了。
“他死後白髮和突然從棺材跑到自己房間的事情確實詭異,但是我的大隊人馬都沒有什麼發現,後來結案是因為……”他頓了頓,眼神裡的恐懼更加濃厚。
“我們在外面守到第七天的時候衛令大半夜的來找我,說是屍體不見了。”
煙枘聽的大氣不敢喘,這時候才說話,“不見了?你的意思是被人偷了?還是他……自己跑了?”
這話說的他自己都頭皮發麻,一個死了十幾天的人怎麼就能自己跑了?除非他沒死。
顯然這想法衛子卿也想到了,“有時候人會有假死的情況,你確定那個時候他是真的死了嗎?”
衛子卿說完劉琴站起來了,神情激動的比劃了半天,“這脖子都這樣了,怎麼還能是活的?況且仵作都來了!”
祁燼聽完指節敲著桌面,似乎是在思考,好一會兒問:“好,今日就這樣,明天本官來的時候要見到衛令和這個仵作,劉大人,想必你知道本官向來不喜歡耽誤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