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箬黛站了一會兒實在是不自在就快速走到門口,“大人我先走了。”
“嗯。”
簡單的一個字讓她如釋重負,出來之後抹了抹額上的汗心道要不是今天子卿姐姐早早休息了,自己只怕打死都不會來了。
太難受了。
難受的也不只是她一個,還有房間裡覺得不停的瞧著炭盆的煙枘。
他乾渴的喝了兩杯水之後這才張口問:“你這房間是不是太熱了?”
但看埋在賬本中的人抽空看他一眼,那眼神格外的意味深長,好一會兒才有話傳來。
“哦,你喝的那杯水有問題,我忘記說了。”
煙枘幹瞪著眼好一會兒才拍桌站起來,“我就知道你看著沒那麼純良,自己想幹什麼就算了怎麼能連累我?”
對面的人皺眉看他,“這不是我自己放的,我回來的時候聞了聞覺得有問題,還沒來的及說話你就喝了,怪我?”
他倒是一臉純良,煙枘心中罵了他幾句果斷摔門走了,站在外面冷靜了好一會兒這才找到了秦五爺要了解藥。
因為他們大理寺基本都是男子,尤其是一個穆柳和一個祁燼。
都是一表人才又不近女色的人,所以很多時候有些人就會行陰招,所以幾人對這合歡散可以說是格外的熟悉。
“我還以為是祁燼想要欺負衛子卿呢。”心道這人終於開竅了。
煙枘覺得通體舒暢之後這才端著甜茶慢慢喝,有些欣賞衛子卿這新喝法。
不過用她的話來說,是因為自己心裡太苦了才會覺得這甜茶格外的沁人心脾。
“大人不是這樣的人,他從小就乖巧,這和衛丫頭在一起之後也是頭一遭所以更加註意分寸,你別總是用齷齪的心思揣測別人。”
秦五爺看著祁燼長大的,他是個什麼性格自己最清楚了,在沒有成親之前他很會注意男女之別,不過成婚之後如何自己就不得而知了。
他一直都是黑暗中蟄伏的獸,叫人看不清心,也看不清蹤跡。
“我也是您從小看著長大的,怎麼不見你偏向我?還有祁烈?”
他說到祁烈之後就覺得自己多嘴了趕緊閉嘴了,立馬起身就往外走。
不想一出門就碰到了衛子卿,她倒不像是聽牆角,跟他打了招呼就要進去。
“進去幹什麼?”
“廢話,我找我師傅當然是說這屍檢的事情了,你怎麼從裡面出來?”衛子卿聞到了一些藥味又問他,“你病了?”
煙枘點頭,順手把她拉走,頗有些語重心長的說:“你看你這做徒弟的怎麼也不關心你師傅,這都什麼時辰了不說早點睡覺,睡覺睡覺。”
好不容易把人趕走之後,他這才鬆了口氣,有些悔恨自己嘴賤。
衛子卿出去沒一會兒的功夫就重新回來,看著床上窩成一團的小仙心中生了疑惑,“怪了,真是怪了,這老煙有秘密,我得想辦法摸索一下。”
於是第二天的時候,就看到衛子卿大早晨的就開始給煙枘獻殷勤,“多吃點兒,怎麼能生病呢,你看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