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這樣的話,是不是以後我們就沒有什麼機會和她見面了?”
衛子卿開始惆悵了,這之後青姬若是真的跟這武林盟主過日子去了,那她們之後只怕是真的沒什麼機會見面了。
她嘆了口氣,祁燼看她面容有些憂愁摸了摸她的頭,“你確定青姬就這麼心甘情願了嗎?”
“什麼意思?你是不是也覺得青姬和煙枘之間不可能就這麼斷了?”
她頗有些興奮的看他幾眼,祁燼淺嘗了一口茶,面上顏色在湖昏暗的燭火下有些看不清。
“他們之間的事情你不必操心的這麼多,今天提審到底是何結果,說來我聽聽。”
聽他聲音有些冷凝,衛子卿就知道此時的祁燼已經換上了自己大理寺卿的身份。
她笑了笑,“這幾個人倒是把說的都說了,他們之前確實是有交過一筆錢的,只是這所謂的紅姐那邊,應當還沒有結給柳鶯歌錢,所以她這邊只欠了鳳來儀兩天的銀子,所以那掌櫃同意說他這幾天都沒給錢擺明了就是說謊。”
祁燼點頭,“料到了。”
想來也是,這既然這麼多天的錢怎麼可能現在才動手,照她看來這些開店的人都不會吃虧的.
只怕兩天沒交就已經是極限了,他們倒真會誇大其詞。
衛子卿把具體的情況說完之後默了一瞬,看那個祁燼也不說話,像是在思考,她索性繼續。
“從他們的言辭之中我聽出來點端倪,”衛子卿翻身下床。
“他們雖然總說彼此之間只是幫了一點小忙的事情,但是這個掌櫃和這老闆娘,尤其是這老闆娘一點都不像是要吃虧的人。”
“所以柳鶯歌之前一入住就給了那麼多銀子,掌櫃也讓他的夥計去幫了忙,那之後必然不會因為這幾天的住房錢就這麼大動干戈,我看他們之間應當還有什麼事情沒坦白。”
聽他這麼分析,祁燼斜睨他一眼,饒有興致的問他:“說明你是怎麼想的?”
衛子卿腦海裡閃過了很多線索。到最後卻只能搖搖頭。
“我現在不管說什麼,其實都算是信口胡說,他既然之前讓另一個夥計也幫忙了,那我們不妨去問了那個夥計,只是我今天想審問的時候,他說那夥計出去辦事了。”
而且之後因為豐夜雪的到來,讓他們沒有辦法繼續了,這才耽誤了。
“別擔心,這裡裡外外都是我的人,只要他一回來我們就能從他嘴裡撬出來不少東西。”
祁燼自然也察覺到不少問題,又看了看她鞋的屍檢報告,皺眉,“你的意思是說這屍體之後被人動過,就是為了掩蓋真正死亡原因?”
“對,這人應當不是柳鶯歌殺的,當時那麼多人在場她的罪名幾乎就是洗不脫了,所以大人問她的時候她才會這麼破罐子破摔,要我看她可能自己都想不到居然會能殺了這人。”
讓她這麼一說,祁燼也想起來自己問話時候柳鶯歌的表現確實是有些坦坦蕩蕩,既然一個已經覺得自己是殺人兇手的人,是斷不會去再度破壞屍體的。
只怕這屍體就是這鳳來儀的掌櫃二人破壞的。
小六的死只怕跟他們脫不了干係。
衛子卿看他抬頭一副豁然開朗的樣子,就知道自己跟他想到一起了,脫口就問:“大人打算怎麼辦?”
“空口無憑,怎麼也要找到證據,我叫他們下去找證據。”
聽他這麼一說衛子卿就放心了,“大人著重要找藥粉之類的,這樣一夜之間就能讓蟲子築窩,定然是用了藥,要不要讓我師傅跟你去?”
祁燼搖頭,“不必要,我帶著人搜查就是,五爺年紀大了好好休息才是,你也早點睡吧。”
說完祁燼就往門口走,但又像是想起來什麼,回頭衝她笑,“對了,今天的事情辦的不錯,給你漲銀子。”
衛子卿自然回給他一個很大的笑容,等祁燼走了之後吹燈安然的睡覺了。
出來之後的祁燼可就沒有那麼好過了,看煙枘醉的不成樣子在走廊上吐的稀里嘩啦還哀嚎。
他頭疼的厲害,直接叫了鬼青把人扔進去。
之後快速下樓召集了火狐隊,立馬開始搜查,青狐等人看守那三個自然不會有什麼問題,剩下他們搜查起來也算是方便。
影義難得犯困的厲害,只能強打精神搜查,聽說是藥粉之類的自然是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上了二樓的人被吩咐要手腳輕一點,防止吵醒別人,但上面住著的除了衛子卿衛主簿還有誰啊,看來大人對衛主簿還真是好啊。
“什麼時候大人也能這麼對我們啊?我看我們幾天幾夜不睡覺大人眼睛都不眨一下的。”
旁邊的人冷笑,“你自己什麼身份心裡不清楚就去撒泡尿照照自己,別說我們了,我看大人對衛主簿比對自己都好,你呀不懂。”
尾狐涼涼的笑了一聲,“我們火狐隊的要什麼休息啊,趕緊利索點兒辦好事兒就能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