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卿看他目光如炬的看著前面的草叢。
冬日樹木凋零,可積雪覆蓋,尤其是晚上更加看不清楚,但是祁燼內力強盛,他只要說有那麼必然是有的。
藿香和丁香在她身後突然狂吠起來,衛子卿一顆心提了起來,遠遠的看了一眼。
他們現在離湖邊怎麼也有半截路,也就是說這路走到一半祁燼說的那些人就坐不住了?
兩隻狗的叫聲讓那邊的草叢短暫的停了一會兒沒了動靜,衛子卿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立在原地不動,直到祁燼過來拉住自己的手直接往前走。
“走吧。”
見他戾氣收斂像是無事發生一樣帶著自己往上走。
衛子卿雖然有些奇怪,但是還是亦步亦趨的跟上。
某些時候祁燼的話非常有可信度,非常可靠。
不知道是不是前面的人感受到了自己的眼神,祁燼回頭看她,“想什麼呢?”
衛子卿搖搖頭,只是無聲的握緊了他的手,祁燼似乎被她的動作取悅了,搓了搓她的手心,也握緊了幾分。
她打心底裡覺得祁燼讓自己覺得很溫暖,很多時候都在自己需要的時候站在自己身邊。
回頭就能看到他在自己身後做後盾,衛子卿的心需要港灣,尤其是這樣契合的港灣。
“你若是想說什麼說就是了,這樣看著我讓我覺得我是不是又做錯什麼了。”
前面的人揚聲說道,雖然面容鎮定,但是眼神卻還是透露出來試探和小心翼翼。
她有時候覺得祁燼的身體是不是住著兩個人,所以才讓她覺得辦案的時候是大理寺卿,在自己面前的或許才是真的祁燼。
“沒什麼,只是覺得大人私下裡很不一樣,少了幾分大理寺卿的官威。”
祁燼沒想到他是在想這些,倒是難得的把心思放在自己身上,讓他心中有些雀躍。
“若是我私下裡也是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只怕就是個孤家寡人了。”
看她笑了一下有些錯愕的樣子,祁燼放慢了腳步往前走,一邊和她說話。
“我做官的第一年沒有什麼深沉的心思,我爹說要偽裝自己,鏡花水月才叫人捉摸不透,方能保全自身,但我心中只想著擺脫他自然不會聽他的。”
衛子卿笑了一下,“你這叫叛逆期。”
祁燼挑眉表示疑問,衛子卿不想被他轉移話題催促他繼續講。
二人也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湖邊,祁燼也不著急,找了點兒乾的木柴用火摺子點了火堆,圍坐在身邊的時候緩解了自己的寒冷。
“之後的事情想必你也能猜到,遇到了小人謀算了我,要不是靠著我在凌煙閣的身份只怕都活不成。”
衛子卿恍然大悟,“這麼說來還是驍堇年保全了你?難怪你現在給他做事這麼順暢。”
對面的人沒說話算是預設了,她心中的好奇被勾了起來,但是這還沒等她怎麼仔細問清楚,自己懷中的兩隻小狗就開始躁動起來,衛子卿給了命令他們都沒有反應。
“能看到嗎?”祁燼在狗叫聲消停了一會兒之後突兀的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