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燼摸不透她在想什麼,但此時顯然這密道更重要,他拿了順手的短刀這才牽著衛子卿進。
衛子卿在後面只看到前面摸黑一片,想要掙脫吹個火摺子,不想前面的人感覺到,腳步一頓。
“別亂動,跟進我。”
說著四周火光亮起,衛子卿一抬頭就撞到了他眼眸裡,那裡面是自己的倒影,她覺得此時自己才是最有安全感的。
“大人,看路。”
二人之後一前一後的走著,雖然說衛子卿本身不是特別膽小的人,但是這密道設計的彎彎繞繞,離門口的光亮越來越遠。
他們一步步的朝著黑暗中走去,祁燼的火摺子只能照亮前面的一小塊。
光亮照過之後就是黑暗捲來,她只覺得這黑暗把人束縛起來,鋪天蓋地的都是壓迫。
總覺得……身後有什麼。
但是幾度回頭都沒有看到身後有任何的異常,她下意識的往前走了走,握著祁燼的手更緊了。
祁燼能感覺到她的緊張不安,細嫩的手握在手心讓他前所未有的覺得心安,但是那手心薄薄的一層汗讓祁燼明白她在害怕。
他放緩了聲音,“別慌,凡事有我在呢,你要相信我,不會有問題的。”
他嗓音低沉,靠近之後身上的味道又讓人心安,衛子卿定了定心神這才看向他,小聲的趴在他耳邊說:“我總覺得後面有人。”
祁燼皺眉,雖然這時候定然是疑心的成分比較大,但是女子的感覺通常都比較靈敏,尤其是衛子卿。
他二話不說果斷把人拉到自己前面,拿著火摺子掃了一圈後面之後沒有發現人,這才拉著衛子卿繼續走。
不過這密道沒有門也就是說誰都能進來,祁燼留了個心眼,把刀靠近自己手邊放了放。
密道冗長,等二人走到底差不多過了一炷香時間,衛子卿估算了一下距離怎麼也有幾百米,阮禪一個人能挖出來這麼長的密道?
她心中的疑惑更大了,倒是祁燼在一邊很淡定的推開了盡頭的木門。
進去之後看到的就是幾個燈盞,點亮之後這才算是把衛子卿的恐懼驅散,她迅速把木門關上,以防有人背後偷襲。
“你就不怕別人把我們關在裡面?”
“這木門我尋思以你的功力應該形同虛設吧,再說了,大不了我們做一對鬼夫妻唄,和你死在一起我還是很開心的。“
這漂亮話說的讓祁燼嘴角的笑意越來越大,“你說的對,我覺得我們是應該公私分明。”
衛子卿心道不是這時候吧?緊接著就聽到祁燼低嘆,“不然只顧著想你不顧著其他了。”
沒想到這情話他也能說得出來,衛子卿心中歡喜,面頰發熱,也不盯著他看了,眼神四處遊弋。
只是這不看不要緊,一看就發現這密室的牆壁和角落裡居然都是些刀具和鍘。
不少的工具零零散散的放著,上面還有些汙漬,不知道是什麼,但是看起來叫人寒意四起。
她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你來看看這個。”
祁燼聽到她的聲音就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幾步跨過去就看到了她驚恐的眼神。
“放心,有我在,看這樣子上面應該是血跡,早知道帶著藿香他來們來了,這幾個鼻子倒挺靈的,要是我看著陳年汙漬,只怕也看不出什麼所以然來。”
雖然祁燼話是這麼說,但是忘了這個都心知肚明,他這麼多年的刑獄司不是白做的。
“如果是人寫的話,那這裡面這麼多的工具,只怕都是些作案工具了,但是身為村長的阮禪,怎麼會有這些東西呢?”
衛子卿問這話的意思,其實是因為她的認知裡,這阮禪只殺害了小瞳一人。
而如今看到這麼多的工具,甚至於上面的血跡都多的離譜,那麼只能說明死在他手下的並非是小瞳一個人。
祁燼倒是沉默的很,應當是心中已經有了答案。
二人又在裡面仔細勘察了一番,並沒有發現其他可疑的東西,那麼這裡就是阮禪藏兇器的地方。
“這麼看來,只怕阮禪就是兇手,我們之前調查的方向是錯誤的,仔細想一想,上次我們推理的時候就說過了,這人要麼是有很大的權勢,要麼是藏在深山老林的地方。”
“現在深山老林已經被我全都搜過了,根本不存在人家,也就是說這阮禪可能就是殺人魔。”
衛子卿點了點頭,其實在他房間裡面發現了一切的貓膩,都已經變相佐證了,只是現在他人失蹤了,現在根本追查不到下落。
況且也沒有人證,現在只能把希望寄託在這百里村的村民了,他們同他生活了這麼久,應當能問出來什麼。
“既然我們已經找到了物證,那索性拿幾樣上去吧,到時候也好盤問村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