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卿拿起來的衣服上面一小塊不小的汙漬,若不是衛子卿眼睛好。
只怕在青姬這暗色的衣衫上面根本看不出來,她本就細心,看著這汙漬十分眼熟之後拿著到了燈下確認。
青姬躺在床上沒怎麼回應,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剛剛吃了她開的藥的原因只覺得睏倦。
“那是什麼?你怎的連汙漬都記得,我自己去過哪兒我都不太記得了。”
“並非是我想要記得,只是有些東西給人的印象深刻,那日我們來村長家裡借宿的時候,因為他同我交涉多所以我記得。”
她察言觀色的本事是刻在骨子裡的,第一次見阮禪的時候他對自己很熱情。
尤其是握手的時候那一道大力甚至後來給他留下了一點淤青,而那天她靠的近聞到他身上很濃的桂花油的味道。
甚至還因此多看了幾眼他的衣服,發現身上沾染的正是這樣的汙漬。
聽她這麼仔細一說青姬也有些清醒了,“你的意思是身上的那汙漬是阮禪那老頭的?問題是我們根本沒見面,我只是去找那兩個公子哥而已。”
她自然知道青姬是不會同她說謊的,只是這偶然間蹭到的汙漬可以說讓衛子卿消失的線索又有了重新的連結。
“或許,你去的那個地方能找到他的一些線索。”
青姬點頭,“既然你如此說了,那麼等我好一點之後自然會陪你去看看。”
看她這幅樣子衛子卿趕緊阻止,“只是個巧合,你告訴我地點我自然會和大人前去檢視,你的身份和身體都不符合,而且你傷沒個小半月好不了。”
這廂青姬剛剛點頭答應衛子卿帶著衣服剛推門的時候,就看到了祁燼一身紅衣站在自己面前,二人險些撞上。
衛子卿下意識的後退一步,祁燼卻先她一步直接拽住了她的臂膀,“沒事吧?”
她搖頭,見他問了青姬幾句傷勢的問題就招手叫她過去,“方才我那邊結束了審問,除了這個烏老大問不出來什麼,剩下的兩個人可是告訴了我不少東西。”
不出她所料, 看昨天晚上烏老大這幅樣子就能知道這人定然是早就把知道的所有東西全都吐出來了。
“是不是和阮禪有關?”
衛子卿一句話讓祁燼轉了臉看她,眼神七分讚賞三分意外,青姬帶著的睏意全都在他們二人這肆無忌憚的互動之中全都沒了,她捋了捋頭髮。
“我說這兩位,你們是不是在一起了?”
一句話讓衛子卿如臨大敵,趕緊撇清關係,“你說什麼呢?說案子說案子。”
她這幅做賊心虛的樣子青姬只覺得好笑,不過他們之間的事情自己暫時也不能插手,既然如此自己還是選擇看戲好了。
“那金公子說自己之前被阮禪找過一次,說有些買賣要做,但是他拒絕了,只是到底看他有些門路一直沒斷過交往,阮禪失蹤的那天晚上去找過他。”
祁燼說完之後就看到衛子卿,似乎是在等她的分析,但是衛子卿沉默了好一會兒這才抬頭,還避開了他的視線。
“那天晚上青姬不是一直都在嗎?村長走的時候你們不知道嗎?”
被問到的青姬搖頭,“他來敲過我兩次門,我對對我有非分之想的男人沒有什麼興趣,所以沒有搭理,後來如何了只怕你得問煙枘。”
她說完像是突然想起來什麼,四處翻找了一下之後遞給衛子卿一個東西,“這香包是在那金公子身上發現的,我看你應該猜的出來這是誰的。”
衛子卿自然知道,也難怪青姬會注意到。
如此粗製濫造手藝不成熟的香包,聞起來更有幾分刺鼻的氣味,用的都是最低等的香料,料子的花色也看著眼熟。
“小瞳之前做過一個給祁燼,我看到之後囑咐過她大人一貫只用一種香,她那時沒有給我看,但我無意中見過。“
她聲音越發的冷,“小瞳的香包怎麼會在毫不相干幾百裡之外的金公子身上?還是說這金家就是之前她的僱主?”
連續的發問並沒有人能回答,眼看著線索突然之間因為他們兩個公子哥多了起來,祁燼點了院子的燈直接連夜繼續提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