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口氣說完,這才如釋重負的吐了口氣,有些羞怯的抬眼看他。
祁燼的鳳眸總是冷靜自持,居高臨下,可是此時看衛子卿的時候帶著火熱和驚喜,衛子卿被他盯著渾身不自在開始迴避眼神。
卻不想下一秒就被面前人直接抱住了,二人隔著衣料能嗅到彼此身上的味道。
衛子卿愣了一下竊喜起來,心道自己還真是頭一回覺得這烏木香真好聞。
原來月可摘,星可攀。
“好,那就好,我祁燼說話算話,你只要同我好好的在一處,剩下所有的都交給我。”
他鄭重其事的再次承諾讓衛子卿的臂膀收緊,她想自己或許從來都是喜歡他的,只是心中將愛的藤蔓率先掐死,免得到時候亂竄讓自己失心瘋。
自己怎麼也想不到祁燼居然是喜歡自己的,於是她很適時的問了這問題。
祁燼鬆開她,笑容有些無奈,“要我說你的聰明都用在了驗屍身上,我對你的特別,別說所有身邊的人能看得出來,就連你屋裡的幾條狗都能看得出來,就你偏偏把自己的眼睛蒙的死死的。”
衛子卿表示自己很無辜,“我還以為你對每個大理寺的人都是這麼好,而且看你對師傅和影義也都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是我們兩個經歷的太多的同生共死你才對我格外照顧一點。”
“好了,現在說這些也不重要了,只是既然同我在一處了身邊的花花草草是不是該解決一下了?”
衛子卿一個激靈,“我說祁燼,我身邊可就隋紋若這麼一個,你這還只是在河西,若是回了京城,指不定追你的人能排幾條街呢,你怎麼不把你的那些花花草草先鏟乾淨呢?”
看她這計較的樣子祁燼表示自己很受用,何況這聲點名科比叫自己大人好聽多了。
“沒事,隋紋若那邊我已經給他送信了。”
衛子卿只覺得自己身後的雙手越來越用力,她有些喘不上氣,把人甩開了之後這才又反應過來。
“不對啊,我剛剛答應你,怎麼就直接送信給人家了,還是說……你早就預謀好了?”
祁燼心道不妙趕緊轉移話題,“不過就算你現在反悔也沒用了,隋紋若已經去了南疆,只怕沒個一年半載回不來?”
“他不是隻是去阻攔綏遠王的謀反嗎?怎麼會回不來呢?”
對面的人臉上笑容漸漸冷下來,“七爺身為皇上,身上自然有著帝王家的猜忌和胸懷,隋紋若方方面面都好,就是和凝婉走得太近。”
“先不說是不是為了實現凝婉那一點參政的野心,萬一做了駙馬,後果也很麻煩,驍堇年不想費這麼心思對付自己的妹夫。”
聽他直呼聖上名諱衛子卿著急的捂住他的嘴,“你真是不要命了,明知道身邊有隱衛監督,還非要這麼大聲音說話。”
“我的功力你放心,這周圍風吹草動我都知曉。”
衛子卿思考了一下隋紋若的處境,只覺得這兵馬大將軍做的實在是有些委屈。
之前直接讓他在一個地方駐守這麼長時間,現在直接把人發配到南疆去了。
她開始有些擔心祁燼的前途,但是文官的仕途還是要比較好走的,不結黨營私,沒有野心,基本就是穩穩妥妥的養老了。
但是很明顯現在聖上對於祁燼並不是很放心。
“他之前直接飛鴿傳書授予你處置官員的權利現在看來也未必是好的。”
“果然還是子卿最聰明,他之前授我處置官員的權利,一來是因為這下面的小官受賄太過嚴重,二來,自然是想看看我到底是不是拿著雞毛當令箭了。”
祁燼情不自禁就要貼上去,被衛子卿一臉正義的躲開了,“我們要慢慢來。”
他只好作罷,坐定之後給她倒了茶,“不過你也不用太過關心,我一來是因為我身後還有個護國公的爹,二來是他凌煙閣還需要我。”
這點衛子卿自然也能想得通,不過她看了那麼多的史書才明白這個權力捏在聖上的手裡,那想要處置一個人,可以說是隻要想辦法就能做到。
“你還是要多加小心。”衛子卿很擔憂。
“小心什麼?我對做皇上可沒興趣,更何況我調查這所有的案子,調查破冥神,可不就是為了讓他安安穩穩的坐在龍椅上嗎?驍堇年不至於想不通這點事情,他只是忌憚罷了。”
聖上歷來都愛猜忌,這點祁燼自然明白,所以對此只要堅決的表明自己的忠心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