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卿還沒有來得及反應就看到對面的人身手非常利落,動作招招致命。
她甚至都沒有看清楚人影就聽到二人纏鬥起來,說是纏鬥,但幾乎是三招之內黑衣男人就被制服直接按倒在地上。
“你沒事吧?”聲音耳熟,衛子卿在黑暗中只覺得自己要哭了。
“大人,你來的可太及時了!”
聽到她的哭腔祁燼只覺得心中一痛,有些著急的就要上前,但是地上的那人直接拽住了他的褲腳一刀就上去了,衛子卿情急之下只來得及急促的喊了一聲。
“都死到臨頭了還不罷休?我看你是活膩了。”祁燼眯眼避開他的刀之後直接踩在了他的胸膛,那人吐出來一口血,暈死過去了。
衛子卿來不及多想趕緊叫他把人先綁了,免得搞背後偷襲。
“一個沒看住你就被人帶走了。”祁燼皺眉把人鬆綁了之後看向她的傷口,想碰又怕弄疼她只能給她輕輕的吹氣,下頜緊繃。
這樣子太有壓迫感了,衛子卿只能任由他動作,等他給自己撒了金瘡藥的時候傷口疼的她要躲,但是胳膊上多了一隻手,她動彈不得疼的眼淚汪汪。
“你也是傻,他要知道你說就是了,何必要讓自己受傷,還是個女孩子,我看你到時候怎麼嫁人。”
衛子卿只覺得他身上氣味好聞的很,靠近自己之後那香味若有似,讓她心思亂飛。
“我怎麼知道他到底什麼目的,總之什麼都不說就是了,再說了,我這不是相信大人一定會找來這才這麼放心的嗎。”
她嘿嘿一笑,眼淚汪汪的眼睛帶著討好的笑意,祁燼握了握拳頭,有些控住不住的想要靠近她。
二人距離危險,祁燼到最後只是吹了吹她的傷口,“先回去再說。”
只是轉身的時候衛子卿抓住了他的衣角,祁燼看她的時候覺得她像是沒飯吃的小狗。
“我走不動,他應該給我吃了軟骨散,我身上沒有解藥。”
祁燼嘆了口氣,難怪她半天了一點動靜都沒有,他看了看地上的那人吹了口哨,然後就坐著和她說話。
衛子卿以為他嫌棄自己,勉強的笑了笑,“大人,我也不想給你添麻煩,但是……”
“知道他是誰的人嗎?”祁燼低沉的嗓音響起,讓這破草屋中的衛子卿感覺到了幾絲安全感,她努力了半天只是將將捱到了他的衣角。
“不是衛家的人,具體是誰我也不知道,但是他應該是想探聽到你,問你究竟在查什麼,我什麼都沒說。”
祁燼聽完之後心中已經有了些底,“看來是破冥神的人已經坐不住了,想要知道我們究竟到哪一步了。”
其實這人的身份衛子卿也多少猜到了一點,“既然是破冥神的人,那我們要多加小心了,只怕他們一直在跟著我們。”
話說到一半就有燈火在外面升騰起來,影義把門一推進來就單膝跪下 ,祁燼沒等他說話直接指揮,“把這人給我帶回去,這裡搜一遍,有任何的問題都給我帶回去。”
他手下的人動作利索的很,衛子卿看著他們來心中的石頭才算是落地,轉頭就要叫鬼青,“鬼大哥,麻煩你抱我出去。”
鬼青一個機靈,“這,這我不方便,男女授受不親,我還有事。”
說完頭也不回的走了,衛子卿連解釋都沒來得及解釋就看不到人了, 她欲哭無淚。
什麼時候這大理寺的人真的把自己當女子了?
然而下一秒自己身子就騰空了,衛子卿慌張之下立馬抱住他的脖子,“大人。”
輕飄飄一聲和滿眼崇拜的眼神讓祁燼很受用,勾了唇,“怎麼,這時候知道怕了。”
她倒是沒有再說話,祁燼身上味道好聞,寬闊的胸膛讓衛子卿突然覺得這輩子靠著也不錯,但這念頭徘徊了之後立馬就消失不見了。
她真是唾棄自己,隋紋若自己的身份地位就已經不相配了,更何況是這位,那簡直就是石頭愛上天神。
“到了,我去找五爺看看你的傷。”
祁燼出門看了看自己的手,心中也不捨這溫香軟玉在懷的感覺,但到底還是傷重要,趕緊帶著秦五爺過去了。
“倒是沒什麼大事,只是怕留疤,我給你開些藥,但是有些藥只怕不好找。”
秦五爺說著就報了一大堆的藥名,儘管衛子卿已經掌握了很多的岐黃之術,對於眾多的藥材也知道了個清楚,但沒想到說到後來的那些基本聽都沒聽過。
“要不然實在不行就算了,留疤也沒啥。”
祁燼聽她這話瞪她一眼,“放心好了,藥材的事情京中能解決,我寫信給穆柳就是。”